众将暗暗皱眉,燕守敬瞧这情况不由气往上撞,上前一步掀开一旁的侍卫,过去一把扶了燕守敬的肩膀,咬牙低声道,
“陛下,辽皇在与您说话……”
又更压低了声音道,
“陛下!上下几十万人都在瞧着您呢!”
旁人来只怕燕守敬还不觉得,燕岐晟过来倒是让燕守敬涌起了几分好胜之心来,用力一挣,挣开了燕岐晟的手,上前一步探头出去应道,
“可是辽人耶律也?”
下头辽兵闻听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嘘声,那声势骇人之极,燕守敬听在耳中脸上一白,又见下头众凶神恶煞的辽兵,其形怪异,其状凶残,那是他这在临安见惯了文人雅士,美貌佳人的胆子能瞧的?
立时之间便脚下发软,身子刚要摇晃便被见机不好的燕岐晟在后头抵住,却是恨道,
“陛下,此时你若露了怯,大宁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这话旁人不好说,燕岐晟却说得,他是燕氏皇族,又是燕守敬的堂弟,不管自家闹得如何,在外头人瞧来都是大宁燕氏。他此言是倒尽了众将心声,立在那处目不卸视却是不管燕岐晟,在后头捶了燕守敬腰眼一拳。
燕守敬身子一挺,也不知是燕守敬被燕岐晟激到,又或是真顾起了大宁的脸面,却是强稳住了身形,清了清嗓子高声喝道,
“耶律也,你屡次带兵犯我边境,吾奉华夏礼仪之教,虽数次驱赶却从未赶尽杀绝,你因何屡教不改,频频犯边,你这是欺我大宁无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