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水的花儿一般,成日怏怏地,不如叫了他们进来让你们也欢喜欢喜,也免的皇帝大胜回来见着你们不好看了,要心疼呢!”
众人听了都是笑,
“这是太后疼我呢!”
“太后您老人家疼我们,我们心里记着呢!”
这厢萧太后传下懿旨去,想见一见这女老板是个甚么样儿!
果然当日那艺伎班子的女老板便进了宫,萧野花同这一干嫔妃见这汉人的女子进得帐来,虽低着头看不清脸面,但光看那凹凸起伏的身段便知是个狐媚的样子,行走举止之间透出来的风骚倒比年纪轻轻的女子更加诱人。
萧野花最是明白自己的儿子,便心中暗道,
“幸喜的老三出去打仗了,要不然依他的性子只怕要把这女人弄进宫里来了!”
想到这处却是瞧了瞧下头坐着的兰妃,虽说生得好,但年纪毕竟大了,脸上的粉抹得太厚,坐在那处一动不动,倒如木雕泥塑一般,不由又暗骂,
“老三那性子只怕就是随了他老子,鲜嫩的不喜欢,喜欢这种老的,再等两年都老得咬不动了,看他还怎么下口!”
转头又瞧向那低着头的女子,倒觉着顺眼了些,
“这个老虽老,但好歹皮肤细嫩,身段苗条!”
当下出声道,
“你抬起头来!”
那女子抬起头来,萧野花仔细一看立时心中暗道,
“怪不得……长成这副样子,再加上能说会道,男人必定是要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她在看穆红鸾,穆红鸾也在打量这位“威名远播”的萧氏太后,先辽皇在时她便能掌半边朝政,之后又一手扶了耶律也上台,如今虽已年近六旬,倒也肩不塌,背不弯,端坐在上头,一双老眼看似昏花,外表瞧着与普通年老的契丹女人一般,只扫视过来的目光却是隐隐精光闪动,是个十分厉害的女子!
“给太后您老人家请安!”
穆红鸾笑着上前行礼,萧野花点了点头,
“起来吧!”
穆红鸾起身又仔细瞧了萧野花一眼,却是笑了起来,旁边有人沉声喝道,
“大胆,太后面前你敢无礼!”
穆红鸾笑道,
“哎呀呀!太后您可别怪罪,奴家这是瞧着您竟如此年轻,奴家还要称一声老人家,实在是叫错啦!叫错啦!”
萧野花听了却是沉着脸,
“巧言令色!你少拿话来诓我!”
穆红鸾应道,
“太后您可别恼呀!奴家虽说在外头跑江湖,这十句话里九句都是假,但独独这句话却是比真金还真呢……”
说罢眼珠子一转,目光扫视了一圈这辽皇的一干子莺莺燕燕,目光自那兰妃脸上掠过愣了一愣,又转了过去笑道,
“您可是不知晓,奴家在临安开过场子,有两回我们大宁的太后出宫,也曾是见过两回的,依奴家瞧着……我们那位太后都比不过您年轻呢!”
萧野花听了叱道,
“可见是胡说!你们那位元后早前跳城死了,后头这位可是年轻纪纪就守了寡,论起年纪来哀家做她祖母都成了,怎么会比她还年轻!”
穆红鸾笑道,
“太后,这您可不知晓了!我们家那位太后虽说年纪轻些,可一来先皇在位时她便不好过。二来她膝下又无儿女防身,不能享半点天伦之乐。三来她如今只一人退居深宫之中,那宫里冷冷清清,据说只几个忠心的宫女伺候着,其中怎生的寂寥孤独,这日子又过得如何……可想而知了!”
顿了顿又环顾了四周,借机再瞧了那兰妃一眼,
“……那似太后您呀,光是身旁这些孝心的儿媳们便比她胜上不是一点半点了!”
这话说的萧野花倒是脸色缓了下来,点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