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头已逃走了十几万人,若是再有逃走的,便只剩下自己的死忠嫡系攻大同了。
耶律也又不是傻子,将自己的精兵去攻那城高池深的大同城,攻下来是元气大伤,攻不下来……那自己回到上京,这辽皇的宝座也是坐不稳了。
他不甘心,明明手中七十万人马,挟汹汹之势而来,经连番血战,非是我儿郎不用命,非是我耶律也不通军事,不过一时疏忽便落得无功而返,若是就此回去,只怕十年八年也别想再南下攻宁了!
他也是个果决之人,索性一把火将带来的粮草烧了个干干净净,这乃是破釜沉舟一举,将各部族与自己绑在了一处。
要知晓,从此地回归部族,路途遥远,若是没有粮草不必大宁派出军队追击,他们自己也会在半路之上饥饿而死。
众部族见耶律也有此一举,虽是暗中咬牙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高举长刀大声呼喝,
“不破大同,誓不回转!”
耶律也见此情形不由大喜,拍马朝向大同方向,
“全军听我号令,立时回击大同!”
耶律也这厢带着四十万辽兵,分做四路人马回扑大同,其余人马不说,只耶律也这一路奔袭回大同,至到午时却是与燕守敬所领的五万人正正相遇。
燕岐晟与那司徒南护在燕守敬左右,却是远远见前方旌旗招展,烟尘滚滚,对视一眼都心知这是追上辽人了。
燕岐晟见状当下一声大喝,
“传令!全军停止,结阵!”
将令传下,全军骤停却是马不嘶人不乱,有步兵上前手持长枪结成拒马阵,一个个屏息凝神见着那辽人的大军奔袭而来,看那声势,人数是远胜于他们。
辽人向以做战勇猛著称,如今即是人数占优,又是途中遭遇,这一仗实在难打!
只他们跟着燕守敬出来已是早有准备,司徒南与燕岐晟对视一眼却是朗声笑道,
“长青,这一战头功让与哥哥我如何?”
燕岐晟瞧了一眼神色惊疑不同的燕守敬,心中止不住的厌恶与憎恨,只现下也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便也笑着拱手道,
“兄弟不敢与哥哥争功!”
司徒南哈哈一笑,手中长枪在半空之中挽了一个枪花,却是领了手下人马往辽人来的方向迎上去。
耶律也也是早已远远见着大宁旗帜飘扬,猜出这是大同追出的人马,又仔细一看,竟见那领头的旗帜竟是大宁龙旗,难道是那燕守敬亲自来追击了!
耶律也见此不由大喜,此时他正值满腔憋屈要寻发泄之处,正是瞌睡遇上枕头,若是此一役能将燕守敬斩于马下,那大同城岂不是不攻自破!
南下中原必也是指日可待!
耶律也见状一马当先跑在了前头,两厢跑到离了间隔两丈远的地方,却是靳马高喝一声,
“来者何人?”
司徒南认得耶律也,一见之下不由眼睛发亮,心知这是遇上了下主儿了!
当下大笑一声,手中长枪横亘马背之上,却是双手抱拳,
“原来竟是辽皇当面,您老人家前头都跑走了,如今为何又回来了?”
耶律也面沉如水冷冷道,
“少说废话,朕回来自然是取尔等项上人头,待得攻破了大同城便悬挂于城头之上,让我辽国百姓迁入关内之时可一观尔等面目!”
司徒南闻言哈哈大笑,
“老匹夫倒是有些气魄,只看你手下有没有这功夫!”
说话间长枪便入了手,耶律也却是一摆手道,
“慢来!叫你们大宁皇帝上前与朕说话,你这黄毛小子滚一边儿去!”
此言一出,后方燕岐晟却是转头瞧向燕守敬,燕守敬此时脸色已是由兴奋的潮红,转成惊惧的苍白了,燕岐晟对他言道,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