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了他的狂性,当下大喝一声长刀当头劈来,穆红鸾这一回却不硬接,胯下马儿往前一窜,避开他一刀,反身回枪往他胸口刺。
耶律洪回刀一挡,却不料那长枪这一刺乃是虚招,只遥遥一点便中途变了方向,往他大腿上刺去,
“噗……”
一枪正中大腿上,鲜血立时飙射了出来,耶律洪大喝一声一刀劈来,穆红鸾收枪戳向他手臂处,她这一枪甚是刁钻,竟再戳中他那手臂上的疼处,
“啊……”
这旧伤复新伤却是不比旁的,饶是耶律洪皮糙肉厚,悍勇过人,也忍不住疼得手上一哆嗦,正是这一哆嗦,被穆红鸾抓着时机,再一戳刺这一回正中他右胸,再往上一挑,耶律洪一个庞大的身子竟然被挑得一歪,往马下栽去。
那边压阵的众辽将一见大惊,都大叫着拍马来救,大宁军士自然也是全军压上,穆红鸾不慌不忙回马追向一瘸一拐的往自家阵中奔跑的耶律洪,一枪戳在他另一条大腿上,
“啊……”
耶律洪大叫一声扑通一声翻倒在地,有那冲上来的大宁兵士立时一哄而上,将他压在身下,扯手拽脚便往自家阵地拖去。
穆红鸾见得耶律洪被生擒,却是哈哈一笑,拍马迎上几员辽将,她是一人持手中长枪独战辽人四将,打得是毫无惧色,有声有色,抽冷子一枪挑飞一人,打得辽人心惊胆战。
城头之上观阵的燕岐晟见状那里肯让妻子涉险,下得城来亲自出马来接应妻子,大宁众将领兵跟上,这一回辽人失了主将已是军心大乱,被大宁人一通追撵跑了近四十里地才算是逃脱。
燕岐晟带着妻子与众将回归城中,在那南京皇城大殿之中见得被俘的耶律洪便笑眯眯道,
“耶律洪,我的兄弟,久不相见,可是别来无恙?”
耶律洪被人压跪在堂上,此时听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由抬了头去看,一见之下立时瞪圆了眼睛,
“你……你……你不是蒙都翰么?”
燕岐晟笑着下来亲自给他解开绳索,
“耶律洪,正是我啊!”
耶律洪似有些不信一般,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转头瞧了瞧立在一旁的大宁众将,再瞧见了此时去了面罩,露出娇艳绝伦面容的穆红鸾,
“这不正是蒙都翰那美貌无比的汉人女奴么!”
见着这女人他才真正相信面前这气度不凡的男子,真是那曾与自己称兄道弟的蒙都翰,这时他才明白,这人根本不是草原上的马贼,也根本不是偷取了宝藏之后逃入大宁境中,他根本就是大宁人!
“你……你竟是大宁的太子!”
燕岐晟哈哈一笑道,
“前头与兄弟相识之时倒不是太子,这太子也不过做了两年多而已!”
这厢招了军医进来为他包扎伤口,那耶律洪却是拒不接受医治,
“两军阵前是敌非友,如今我被你的女人俘虏,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吧!”
说罢挺身一派慷慨就义状,燕岐晟闻言摇头道,
“虽是两国交战,但总还要讲兄弟情义,当初我入辽境你待我也算得仁义,今日你落入我手中,我亦不会杀你,之后放你回去便当是还你往日厚待了!”
耶律洪闻言半信半疑,
“你所言可是当真?”
燕岐晟点头,
“自然如此,我乃是一国太子,定是一言九鼎!”
耶律洪嘴上虽说得痛快,却命只有一条,若是能活谁还愿意去死,当下便喜道,
“好!好!蒙都翰,你虽骗了我,但总算还是个仗义的汉子!”
此人性子太直,玩不来勾心斗角,这厢拱手道,
“蒙都翰,你虽放了我,但我乃是一军主将,此番回去只怕还要来攻你的!”
他乃是奉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