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数典眼睛一亮,继续说道“哎说不定你们杂志社会有消息,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何凉泄了气一般,“如果有消息我早就知道了。”
“哎别一听到这种事情就那么敏感。”
“这些事情都是次要的,我是怕这些事情会惊扰到她。”何凉把目光移向屋内最中央,一个相框静静地安置在架子上。
相框左右两边放着几座奖杯,其中一座的杯口有一封信压在上面,潦草的字迹已分辨不出写的什么,那深红的小圆印章却依然附在上面,未曾褪色。
相框正前方放着一个椭圆的小金鼎,四个弯曲的脚支撑着鼎。
鼎中撒满了黑色的巧克力粉,看上去就像沙土一般。粉末中带着灰黑色的颗粒,便是插在巧克力粉上的香烛燃烧殆尽后留下的痕迹。
何凉的目光一直盯着照片中的女人,他难以言说的情绪几次涌上心头,却又不能好好地倾诉。
陈数典捏起一柄香烛,用火柴点着后放在鼎中。他见何凉的眼神迷离,便轻轻地拍了拍何凉的肩膀,转身向厨房走去。
何凉再次闭上了双眼,耳边萦绕着从窗口刮来的风的声音。
那风是忽快忽慢、富有节奏的,它吹动着香烛燃起的细烟,再加上火柴燃烧留下的味道缠绕在一起,形成一种香柏树的树干灼烧后带有的淡淡的香气。
仿佛从香柏树的诞生伊始,那愈加细腻的枝干便牵绕着彼此,叶子互相遮挡,露水轻扯青色的霓裳。不过这些曼妙的景物都在火光中一一退场,只留下一股清香。
何凉将眼睛睁开,把上衣内袋的小礼物放在金鼎的旁边。
似乎照片里的女人在生前异常喜好巧克力,不然也不会为她准备咖啡粉末作底的小鼎,还要单独备上一份巧克力。
数分钟的“沟通”之后,何凉整理情绪,开始和陈数典一起打扫房屋。
何凉走到厨房,拿起扫帚清扫地面,地面扬起的灰尘浮在半空,在光的映衬下悄悄地向四周飞散而去。
“咳”何凉因为灰尘落入鼻腔而清咳一声,陈数典便停下动作,回过头道“这次的时间比之前长。”
“可能是因为刚刚那个人吧,我还是有些顾虑。”何凉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只想让她一个人好好呆着。”
“下次”陈数典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拍了脑袋道“哎差点给这事忘了。”说着便向门外走去,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何凉看得也是云里雾里。
之后,陈数典抱着一个宝箱似的箱子走进来,何凉向前接过箱子,陈数典站在原地一手插着腰一手擦着汗。“呼哎好长时间不运动,身体吃不消了。”
何凉也感受到了箱子的重量,将它轻轻地放在地上。“陈叔,这是什么?”
“这是”陈数典还没有缓过劲来,喘着气道“这是寄给你的快递,从国外来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何凉摸索着这个箱子,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箱子从整体来看是个标准的长方体,铜制的身子将内物很好地包裹其中。它有着木头一样的深褐色,八个角因为摩擦泛着青灰色,而箱子身则镶着一圈白色的花纹。
从上方看,同样镌刻着紫红色的图案。图案上有两只喜鹊,一只展着双翅腾于空中,另一只仅展开一翅,张着鸟喙向下探去。
箱子两侧各有一个半圆的把手,将手扣着半圆的凹槽中便可抬起箱子。而箱子正面,有三个椭圆状的铜环紧挨着安置在表面,这便是这个箱子大体的样貌。
何凉为了更好地观察,便拉了一个较高的小圆桌。圆桌的面积和承重能力也与箱子所匹配,他便将箱子搬到桌子上,两个物体接触时有一圈浮灰向外扩散。
“陈叔,寄过来这份快递的时候,快递单上有写来自哪里吗?”
“哎好像是从意大利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