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就笑嘻嘻地跟她搭话,活像个腿子。
最后,单纯受不了这聒噪似的,扭头丢给他一个阴恻恻的眼神,嘴里冰冷道“滚。”
宋解放像是被浇了满头冷水,透心凉。
但是,宋解放却没因此远离她。
他总感觉俩人已经有过命的交情了,而且单纯并不如表面那么无坚不摧,她高冷的背后也是有着跟人一样的脆弱。
于是,催她交作业,催她参加各种活动,甚至于当着同学的面抱住她大腿哀嚎求她交作业。
美其名曰不想看她自甘堕落。
对此,单纯翻白眼,给了句咸吃萝卜淡操心。
宋解放兀自回忆,那边的郭骋因他的话陷入沉默。
待宋解放被冷风一吹,立马回过神来。
看见郭骋掩在昏暗夜色中的侧脸,他忽然有些后悔和忐忑。
他或许不该说的。
高东维那样的举动,令人难堪,是一种羞辱。
但其实外人常常不会设身处地为受害人着想,而且很容易陷入一种受害者有罪的歪理中。
郭骋会不会因此而疏远单纯,他完全没法预料。
宋解放忽地心生逃意。
“我先进去了。”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抖。
郭骋回头看他“小宋,谢谢你。”
宋解放愣了一下,谢他什么?
郭骋却不再看他,转过身,拿出那根没抽的烟,想点上,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没点上。
他将那根烟揉烂在手心,紧紧握了一下,然后扔到垃圾箱里。
宋解放看着他倚在栏杆上的动作,不甚明亮的夜里,他的背影显得宽厚,又沉重。
但是,莫名给人一种可信赖的稳重感。
也许,也许他真的会对单纯很好。
宋解放放下心中的后悔,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希冀。
郭骋进了屋子后,环顾一眼,没看见单纯。
问了陆宣风才知道她到休息室里去了。
单纯病还没完全好,晚上来吃饭也是打了十分的精神来的。
等到大家都散开做各自的事情的时候,她找了空闲跑到休息室的沙发躺着了。
其实她很累,但是没敢睡太沉。
环境有些陌生。
因此,眯了不知多久后,她察觉有人开了门进来,又听到那人轻轻关上门的声音。
她不由微微紧绷起来。
这人除了郭骋不会是别人。
知道她在休息室休息,应该不会有人进来打扰她。
要来的,也只能是他了。
在这走神的一会,郭骋已经轻手轻脚走到沙发边。
她连羽绒服都没脱就直接侧躺在沙发上,屋子里暖气是足的,所以她不怕冷。
可是,有人在她身上放了块毯子,带着淡淡的馨香。
沙发足够大,她能感觉到某人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沙发微微下陷。
单纯不禁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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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哦~我已经到长沙啦~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