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褂,大名儿叫马长贵,是五个庄村儿大地主老马家留在老家曾经的管事。人家老马家都是出息人,老早就进京了,留下个管事打理老宅子、土地啥的。
马长贵为人实在,说不上是夏舍单冬舍面的大善人,但是收租子从不斤斤计较,多少都能给你一撩的。
他的原话是“反正东家不缺那三瓜两枣,让我照顾着大伙。”
所以,临近的普通人家儿都爱租种他手下的地,自然逢年过节免不了给人家送东西。
当年父亲做的鸡毛掸子、枣酒、山楂糕深受其喜欢,所以家里才不责难无所事事的父亲。
不仅爷爷奶奶很高兴的带着两个堂姐过来了,就连一直不待见我们家的大伯大妈也带着三堂姐过来了,那些虚假的客套话让我受不了,但是怎么感觉爸妈很受用的样子。尤其是父亲,在大伯大妈的客套中居然转泪了,完全不符合凡事都风轻云淡的人设。
好吧,我承认大妈或许更像父亲实际上的妈,让他们处于僵持,父亲确实难受,但是牺牲我们讨好她,我就是接受不了。
还有,我心里特别不平衡。
这几个月,鱼、肉、大米,都没能贿赂成功,只是改变了爷爷的基础态度,根本就没实现翻天覆地转变,尤其是大伯大妈。但是,人家杨占蓉一根油条,真的,就是一人一根油条收买了所有人,而且变成了眉开眼笑的阿谀奉承。
我心情低落的嘟囔道“不科学,这不科学呀……”
我基本上是大姐带大的,所以对我的关注更多,瞬间就发觉了我的情绪变化,但是她不仅不安慰我,反而得瑟的道“杨小三儿也有没出息的时候。”
“忒不容易啊!”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心里不平衡不正常吗?”
“鱼、肉,他们少吃我的了,好话没听见一句,还往死里揍过我。”
“你说,这是啥道理。”
二姐得意洋洋的解释道“你大姐未来是县医院护士,前途不可限量。”
“我,你二姐,那是要进官府的人物,这时候不拍马屁,有事儿送礼也不管事儿。”
“哼,都你杨小三儿,以后收拾不死你。”
“对,我给他打针,使劲儿扎!”大姐也解恨的道。
“妈,她俩是不是你从大坑儿边儿捡的,明显跟我不是一个妈的呀。”我装无辜,看你们俩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