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竟闹了一会后,扶起来被踹翻的椅子,坐在上面喘着粗气。
“闹完了?”男子玩着手里的指尖陀螺,撇了郑竟一眼。
“哼!”
“你怎么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元素粒子都出现快四个月了,你也闹四个月了,腻不腻啊你!”男子说着,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了他,“抽不抽?特供的。”
“谁说不抽了?”郑竟从男子手中抽走了那支烟,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
“喏,我跟你说多少遍了,老郑,火儿最好放在身边,别扔犄角旮旯。”
“少废话,罗梁,你瞅瞅你那样子,哪儿像个副院长?整个一个二流子!”郑竟拿过来打火机,熟练得点燃了它,迫不及待地放到了嘴边。
“你行了啊,我还不想当呢!”罗梁喷出一股烟雾。
瘦高的他只有40岁,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研究院的副院长,而郑竟也只比他大三岁,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也因为过于年轻,两人也不免受到些同行的排挤。
办公室里弥漫着烟雾,最后是罗梁熄灭了烟头。
“老郑。照片你确认不看了?”他捏着十几张照片,甩到了郑竟的面前。
“看什么看,摸不着看不见的,有什么……哎?”郑竟捏着一张照片,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了,不说不看了吗?”罗梁做势要拿走,郑竟马上护住了。
“这照片哪里来的?”
“找了好多关系,我在那边住了一个月,用无人机飞到保护区里拍的。”
“这到底是什么植物?”
“我上哪儿知道去?”
“还有你都不知道的植物?”
罗梁当上科学院的副院长可不是凭关系上来的,他有些实打实的学术贡献。
而且,研究国内的木本植物研究方向,他可是公认的带头人,连他都不知道?
郑竟则是研究被子植物的专家,但细分到木本方面,他就不如罗梁了。
“我看了半天,这有着粉色肥厚叶子,树干上长着刺,挥舞着藤蔓,顶部还有果实的植物,似乎并不存在于地球上哪怕最权威的植物图鉴里。”罗梁玩着指尖陀螺,一边还仰头瞅着天花板。
“等等,你不觉得,这东西有点像墨北地国那边的多肉植物?”郑竟看着那叶子,沉思起来。
“像是像,但多肉可不像这种四不像啊,与其说是植物,我倒是觉得它像个基因混杂体。”
“哦?你是说,像是好几种植物拼装的?”
“谁知道呢。”罗梁再次点燃了一颗烟。
“唉!没用!都没用,咱俩傻子只能对着照片做研究,蠢透了!”郑竟把那些照片一口气都扔到了地上。
“那你想不想去看看?”
“去个屁!老子现在回个家都有人跟着,哪儿也去不了!”郑竟也不傻,虽不知道为何上边这么对他,但自己确确实实每天都在被监视着。
“我要是说能去呢?”罗梁又玩着打火机,坏笑了一声。
“你说能去就能去?我说老罗,你……等等,你打火机哪儿来的?”
郑竟回头看了下桌面,自己刚把那罗梁买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限量版打火机放到这里,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没有印象。
郑竟冷汗下来了。
“老罗,打火机……”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哦,你说这个?”罗梁把打火机扔还给了郑竟。
“不是,我说你刚才怎么……”
“哦,你是说,怎么拿走的?”罗梁笑了笑,“就像这样!”
郑竟亲眼看到,罗梁只是勾了一下手,打火机就从自己的手心里窜了出去,瞬间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你……”
“这些照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