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来不及防备。
苦涩的药汁令他几乎绷不住从床上直接弹起来。
刘太医不是说这是一般的安神汤,一点都不苦?!这都苦得差点让朕露馅!
心底愠怒的时候,那抹娇柔拿着一块软帕子替他轻轻擦拭洒出来的药汁。
那专属于她的清新淡雅细腻温柔,令他暂时忘记了唇齿中的苦涩。
“娘的,劳资头一次伺候男人,还特么是条狗一样的男人!”
苏夕刚才还怀疑张德明是在骗他,他一定没有严重到昏迷的程度。
但现在她十分确定了。
那碗光是闻着味儿就能让人吐出来的药,灌进他的嘴里时他硬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所以他真的是昏迷得不省人事。
现在就算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他都不知道。
想揍他很久了
好爽啊!
但见他病得实在严重,她又下不去手揍他。
不过,倒是可以趁此骂他个狗血淋头。
男人的拳头紧了紧。
伺候自己的男人,天经地义,就算是狗一样的男人,那也是你的男人。
小疯子,请继续。
苏夕缓缓起身,用温水浸湿毛巾以后贴在男人的额头。
在床边坐下来,她虎着娇俏的脸朝他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就不是劳资中意的菜。”
凌君城“”
朕的肉不够多?
呃明天开始滋补身体。
“什么时候才从劳资的清乐宫搬走啊,劳资真的好烦你!一看见你就想揍你,揍不了你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你,心情不好太特么影响劳资的身体发育了。”
骂着他的时候,她揭开他额头上已经变烫的帕子再浸了一遍水。
男人悄然松开握紧的拳头。
清乐宫是朕跟你一起的宫殿,朕不打算搬了。
至于发育问题
呃已经很好了。
但是
怎么觉得她跟木杨说的不一样?
是不是太着急担心朕了,所以气急败坏之下就口不择言?
嗯,一定是这样。
苏夕绞尽脑汁的变着花样骂他,期间换了很多次湿帕子替他降温。
一直到她骂的口干舌燥再也想不出词儿以后,她才起身走去桌子旁边一口气倒了十杯凉茶喝下肚。
骂爽了就好困,好想睡啊。
她走去门前打开房门朝外面看了看。
门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张德明一去就不复还,不知道是什么差事缠身让他走不开,他自家主子还病危着呢!
关上门,她气呼呼的重新坐回塌边。
伸手试了一下男人额前的温度,没刚才那么烫手,但温度也还不低。
她捂着小嘴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拖着困意席卷的身子继续给他降温。
直到凌君城的额头温度终于降下来后,苏夕再也扛不住沉重的眼皮,倒在他的塌边沉沉睡过去。
床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细长凤眸,扭头看过来一眼,那抹娇柔侧颜绝美,浓密的睫毛长而卷翘,轻轻盖住下眼帘,安静的模样微微有点甜。
他缓缓起身半卧在榻上,伸出修长手臂掀开锦被,俯身将人捞进了气息暖和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