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每每响应,第一个冲在前头的么——可是那北越边境因叶家而固若金汤,如今更是越来越稳了。而我付出的成本无法收回,我何必再往他身上浪费精力呢?”
枢墨白摇头道“北方久攻不下,你赚不到利益,便回头来榨干南祁百姓的血,张帮主,你果真贯彻商道始终,真是一个大商人。”
张帮主眯着老眼,冷笑道“我已说过啦,我是个商人,商人逐利,没有利益的事,我是不会干的。若是保持如今的局面,能带来更大的利益……枢盟主,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帮主深居简出,活得舒坦,自然不知民间疾苦。若这平衡有利于南祁万民,就这么维持着,枢某也当不会有今日这一步!”
“所以你掳我来此,是什么意思呢?你之前借口肃清谳教,卸了我不少部署,我都看在眼里。你以为,真要两帮不存于世,让整个南祁由你说了算,民间便没有疾苦,一派祥和了么!”
“事在人为,现在是帮主让与不让。”
“让如何,不让又如何,”张帮主气定神闲,“卫家那个小子难缠得很,你就确定你一定是他的对手?”
平顶翁再也听不下去“话不投机毋须多言,便让我一剑……”
“杀我,可以,”张帮主打断他,浑浊的老眼仍直勾勾地盯着枢墨白,“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老夫今晚为何能被你们所擒。”
他道“枢盟主,现在就有一题考你若到天亮,盐帮帮众仍得不到老夫安然返回的消息,便会即刻快马传书于杭州——然后布置在杭州城内城外的一百来座大炮,便会炮火齐发……“
“你说什么?!”
在场之人皆一惊。这老匹夫老奸巨猾,自始至终的态度,证明了他没有必要说谎。他是有底气的,而他的底气,更将再动摇枢墨白三分。
“我的炮,自然,是比不过枢盟主的庚子长炮,但要夷平一座城,也绰绰有余,”他字字句句都如戳在他的心口上,“枢盟主,老夫知道,光是毁去一座江山听雨楼,对你而言大概没什么。但你在杭州生活了多年,杭州城里除了你的许多部署,还有数十万百姓,他们都很拥护你啊……在这节骨眼上,你会舍得抛弃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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