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今天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无视办公室内其他三人投来的各色目光,黄国祥话头一转,倒是问都了点子上。
乔安笙闻言沉吟了下,没立刻接话,而是松开了紧攥着许拓的手,转头道“许特助,你先出去吧,茶就不用泡了,一会换两杯清水来。”
“是,小乔董!”
收到命令的许拓点了点头,刚才的那抹怔愣已然被郑重所取代。
办公室的大门开了又关,很快重归平静。
乔安笙这才缓缓抬脚,踱步到了黄国祥的面前“黄叔叔,不是我尊敬你,正如我之前在股东大会上说的那样,你曾经的雄心抱负,如今都化作了一滩腐朽。”
想起那一个个的署名,一张张的财务报告,乔安笙眼底荡漾的,只有沉沉的冷意和坚决!
这个黄国祥……
怕是不能再留了。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国祥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怒意渐涌。
毕竟没人喜欢,被人用‘腐朽’来评价自己。
乔安笙淡淡的瞥了黄国祥一眼,随后就朝一直跟在她身旁的林文昌说道“林叔叔,把你手中文件拿给他看看。”
话落,乔安笙就坐在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一副很是闲适的模样。
可另一边,拿着林文昌递来的文件的黄国祥脸上,却是由不耐转为疑惑再转为大骇,简直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精彩纷呈的很。
“这……”
良久之后,黄国祥才捏着手中的文件,面色紧绷的抬起了头。
直到此时,他看向乔安笙的目光中,才有了一丝不同于之前轻怠的阴沉。
“黄叔叔,你现在看的这些,都是公司近几年有问题的账目,而这每一笔有问题的账上,都有您的签字,以及个人章!”
见黄国祥看得差不多后,乔安笙适时出声道。
比起难掩慌乱的黄国祥,乔安笙的脸上却只挂着一抹漫不经心之色“您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
乔安笙非常直接了当的捅出了黄国祥心底最担心的事。
“什么为什么,我不懂跟我提这些陈年旧账做什么,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你该考虑的,是如何兑现你在股东大会上的承诺,想办法在这三个月内让公司有起色,而不是浪费时间找我的麻烦!”
最初的惊惧之后,黄国祥反而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用着同样冰冷的目光回视着乔安笙,言语间却是充满了愤怒的质问,仿佛做错的不是他,而是乔安笙。
“如果说,你做假账,私吞公款,都算是陈年旧账的话,那您告诉我,是不是今天所有人犯了事的人,明天就都能被无罪释放?”
乔安笙言语犀利,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她看着黄国祥那张如同铁壁般,死不认账的嘴脸,瞳孔内颜色便越发暗沉了,像是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样,藏着谁也看不透的雷霆之怒。
“黄董事,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在这世上,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被永远掩埋的,你当时犯下这事时,就该做好有一天承担相应在责任的准备!”
偌大的办公室内,乔安笙的清亮有力的声音往复回响着。
“白纸黑字,这里的每一笔账目,都有你的亲笔签名,往来的流水,我也已经都让人打印出来了,在这些证据面前,难道你还要继续否认下去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报警抓我吗!”
终于,在乔安笙的逼仄言辞下,黄国祥终于绷不住,吼出了声。
那落在乔安笙脸上的目光,就跟刀刃似得,刀刀锋锐,森寒无比。
“黄叔叔曾经于公司,是有贡献的,我听说,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