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深沉。
此刻已经有点夏天的意思了,宴会酒店的门口栽种着一大片的绿化树,在干燥的夜风中浮动着一股的不甚清晰的暗香。
乔安笙自宴会上离场,和祝心蕊打过招呼后,本想自己回去,但是祁越说什么也不让“那哪儿行啊!我这都有车!我能让你用两条腿回去?”
他晃着自己手里的钥匙“别废话了,赶紧上车吧!别浪费我时间了,早点送你回去,我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呢,你是找到了如意郎君,成双成对了,可怜我一大好青年,还要独守空房……”
见他调笑之间,眉宇还恍若是从前那般的洒脱不羁。
乔安笙恍若隔世,又听他满嘴跑火车的在那边不正经的说着,连忙摆手“停,我上车!我这就上车!你能不能先把你高贵的嘴巴闭一下……”
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两人那种无忧无虑的相处模式。
乔安笙虽上了车,但是神色却仍旧是半分不改的忧虑,坐在车上,也是一直的望向窗外。
秦砚琛回家以后,面对着不止是姚曼,还有他的父亲。
关于秦砚琛的父亲,乔安笙没有接触过,因此更加的担忧。
秦砚琛面对秦家人,会说什么?
秦家人会怎么对待他?责罚肯定是免不了的……
无数个问题萦绕在乔安笙的心头,理不出个头绪来,她想来想去,只觉得头都要疼了,只得暗地里幽幽的长叹了一声。
祁越听到了她这声的叹息,微微偏了偏头,从他的角度,只能够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尖。
他打了一下方向盘,思索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道“其实……其实……”
话语凝结在舌尖上,祁越那张厚比城墙的脸皮头一次的觉得有些难耐“那个……”
他支支吾吾的,乔安笙转过头来注视着他“怎么了?”
“其实……其实秦砚琛那个狗男人勉勉强强也算是个人吧,我觉得他有些时候还算不错吧……”
这句话在祁越的嘴巴里千回百转,最后终于被他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给讲了出来,喊出来以后,祁越就觉得剩下的话轻松了起来。
“虽然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但是吧,我发现你会被他抢走,有一方面的原因也是我根本就做不到他那种程度……”
祁越目视着前方通畅的道路。
“什么妻!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乔安笙听了他十分不恰当的比喻,忍不住的给他提醒道。
“哎呀!比喻一下嘛!你知道的,我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祁越不服气的反驳道:“而且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心甘情愿的服输了!我想了想,我没有他那么变态……”
没有他那么变态的感情,能够爱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
他不过是陪了乔安笙几年,而秦砚琛却是一直在等着乔安笙,等了这么多年,如同一个饿久了猛兽见到了块肥肉。
祁越自觉根本争不过他。
乔安笙噗嗤一笑:“变态?”
见她笑了,祁越这才松了口气,他放缓自己语气:“对啊,就是很变态,反正我觉得一个人如果像秦砚琛那样,十有八九会是个变态。”
乔安笙忍俊不禁“为什么呀?”
“整天绷着张脸,跟别人都欠了他五万八万似的,要不是他还能够喘气,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个机器人。”
祁越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摇头“不,应该说是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滔滔不绝的数落着秦砚琛的缺点,最后才总结性的发言“所以啊,我这是好不容易养的白菜给猪拱了!我这想想都觉得心痛!真的,安笙,我这样的好男人,你错过了,绝对是你的损失!”
祁越痛心疾首,全然一副乔安笙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