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说来就来。道友,看谁比较快赶到前面亭子。”身背古尘的道者,戏说道。
“哈,吾还怕你不成。”同行的人,亦是名仙风道骨的道者,一派先天风范,脑上别着两把小扇束着满头银发。
剑子仙迹不再多言,全神凝住脚下,闪避路边树枝。两三个呼吸间,踏上野亭。
伍文画猛眨了几下眼,无视先到的道者,直盯着已变大模样的后来者“小剑毛!!!”
剑子仙迹正用内息烘干外罩,想着又输了圣踪一次,下次定要想方设法赢回来,猛然听到久违的称呼,深呼吸一口气,抱拳略施礼笑道“伯母,久见了,您还是如当年青春。”
百余年前伍文画双鬓如翠,百年后娇颜如常、黛髻似云,时光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而今,剑子仙迹从青葱少年走到了白发翩仙,时间在他身上终是作了停留。
若不是伍文画对小剑毛气息非常熟悉,也不会一眼认出他来“哈哟,小剑毛,你都成银发苍苍的老爷爷了,就是脸太嫩,让小盆友们无法辨清楚。”
圣踪在一旁听得乐呵“这位夫人,剑子已被小辈称呼年轻人了。”
伍文画奇怪地看了圣踪一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褶子都没小剑毛多。”
褶子较多的剑子仙迹黑线挂额头“伯母,还是这般爱打趣我。不知伯母欲往何方?”
伍文画不再开玩笑,端正笑脸说道“我正要去寻便宜儿子,问咻咻在哪里?”
“前段时间,我曾与龙宿见过一回,看他行踪应是往学海无涯去了。”
剑子仙迹与疏楼龙宿、佛剑分说在三教盛会上败各路天之骄子,道武上力压三教诸先天,确立三教顶峰地位。
三人百年后相见,欢喜非常,秉烛夜谈七日七夜,互相应证所学,受益匪浅,各自闭关一段时间消化所得后,饮了一杯茶,便互道告辞。
剑子仙迹与疏楼龙宿、佛剑分说分开后,往北前行的路上,遇到了学识渊博、拔俗出尘的道者,两人倾盖如故,便同行了来,见识下苦境风景。
伍文画一听,急问“小剑毛,前段时间是多久,咻咻瘦没瘦?好不好?”
剑子仙迹言道“哈,伯母对龙宿还真是疼爱到骨头里。他没瘦也没胖,能跑能跳,说话还是那么不饶人,仍旧不改华丽风范。”
“小剑毛,看在你这么夸咻咻的份上,伯母有大礼送你哦。不介绍下你新认识的人吗?”伍文画对圣踪隐晦的打量,有点不悦,总觉得这人身上古古怪怪。
剑子仙迹拉过晾在一旁的圣踪说“这位是从北边来的圣者,是我的忘年交。”
“好友,这位美丽的女士是疏楼龙宿之生母,小时没少照拂我与佛剑。”
圣踪行礼道“幸会了,龙夫人。”
伍文画也不纠正他的称呼“客气,道者无需行此大礼。”
偏过身,伍文画看向剑子仙迹问道“小剑毛,你遇到小和尚啦?”
“哈,是的。满头银舍利的佛剑分说,是佛门有名的暴力和尚。配上一张英俊的脸,若不摆着一副严肃的模样,铁定就要被女施主抢去当上门女婿。可见,眉间纹路深,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剑子仙迹用佛尘端点了点眉宇小皱。
伍文画笑道“啧啧,你这句话要当着小和尚面说啊。这么介意小纹路,点颗道纹。”
圣踪在一旁说“龙夫人,道纹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剑子虽入了先天,但根基并不是特别深厚,还需要悉心磨炼,方能悟得天地奥妙,在眉宇筑上道纹。”
伍文画对于自身武学的特殊也不与人多言,尤其是陌生人,既然人家误认自己不是先天,也不必解释“是嘛,我对这个也不是特别懂。小时候看咻咻练武,也只是照本宣科。”
剑子仙迹挑挑眉毛“伯母,雨快停了,我送你到龙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