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归源,佛檀有香,神仪气静。
砗磲佛母从月藏锋手里接过楼至韦驮,并对他表示了感谢。
月藏锋因有事告辞离开后,坐在菩提树下的恒沙普贤问道“那人是从中阴界而来,佛母为何不详细问下异界诸事?”
“不需要。自胤天皇朝倒后,宙王便率领阴军攻城略地。他以为苦境是他能沾染的吗?”
将楼至韦驮扶到蒲团上坐下,砗磲佛母语气刚硬。
楼至韦驮闭目运转内息,内腑之伤并不严重,但内元消耗巨大,经脉有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得了的。如今天之厉已剪除,无有遗憾,也是让善恶归源消失人前了。
月藏锋从佛门之地出来,心有怅怅然,苦境太广,人生地不熟,看来,还是要找非常君等人一问了。
非常君打了几个喷嚏,习烟儿递上丝帕“呶,义母早上给我的,你将就着用吧。”
非常君接过丝帕先擦了鼻子,才向伍文画问道“义母,这丝帕怎能随意拿出呢?”
伍文画拿筷子敲了非常君流苏一下“你这娃儿,与腐儒有一拼了。这丝帕都制式的,我买了几打放在客舱里给人客用的。”
习烟儿冲非常君吐吐舌头,非常君装作没看到他的促狭。
君曼睩将粥一一添上,罗喉接过后,吹冷一碗入喉,将碗重新递上。如是再三,才不再添饭。
伍文画瞅了说道“武君,跟你吃饭,实在没滋味。吃饭不似享受,就像完成任务一般了事。”
“吃饱就行。”罗喉饱了腹,就坐在桌边看众人用餐。
非常君夹了一根春笋,春笋是新摘的,脆嫩鲜香“糙汉糙汉,吃饭倒碗,穿衣袒腹。”
“哈,汝难道不糙?”罗喉唇往上微翘。
伍文画在武君身上来回看了一遍“武君要真是个糙汉,我挺有眼福的。”
咳、咳,几声狂嗽,非常君被笋子呛了喉咙,君曼睩微红了脸,忙把头低下,习烟儿扑闪着大眼睛埋头喝起了粥。
当事人罗喉镇定自若,这短短两句话可连黄腔都算不上,想当年江湖行走、军武混杂,荤素不忌。如果不是男女有别,自是流银烁金。
非常君用丝帕擦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建言道“义母,还有孩子在呢。”
“呵,看美男靓女是很正常的,我又没说什么。”伍文画搞不明白黝儿的脑回路,作为医生,什么样的没看过;作为武者,不知人体构造,怎能轻易毙敌。有时候觉这江湖说规矩严苛却也风流。
非常君被义母坦荡荡的眼神望着,慢慢低下头,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
“打扰贵主人,月藏锋再次拜访,请贵主人拨冗一见。”
江上行舟,月藏锋沿江赶路终是追上。
伍文画点了几下手印,放开结界,月藏锋踏水而上。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将就一起吃。”
月藏锋赶了这么多路,饥肠辘辘,见主人邀请,道谢后共桌吃饭。
用餐后,几人在舱外赏景品茗。湖面波光粼粼,晓风拂过杨柳岸。
月藏锋文儒剑武,与伍文画等人自有话题可说。
众人欢欣时,忽现飞雪。飘雪中,一影闪至。
“呦,零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伍文画掌吸水,化雨破雪景。
阳光下,殢无伤一身狼狈,满身遍伤。
“这谁伤的?”非常君起身扶过殢无伤,关心地问道。
殢无伤点点头,冷然道“岸上还有两人。”
殢无伤被非常君按在桌边坐下,伍文画两指扣脉,对他的伤有了了解“走吧,我给你治伤。这么大一个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妖应看了可不得心疼死。”
“封光好吗?”殢无伤出来已久,对爱妻甚是想念。
“好得很,让我带了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