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与众人闲聊几句后,就转身离开了。习烟儿入定到此时还未醒过来,这次他应该是长大了啊!
疏楼龙宿出来后,在长廊下见到非常君一副怅然的模样,摇着珠扇道“养大的娃儿,就要长翅了,滋味如何?”
“义兄,还需问吗?凤儿和歆儿可在汝面前啊。”非常君学着他的儒音,回击道。
疏楼龙宿嘴角噙笑,眼神透露一丝危险“义弟,汝的儒音还够学,让吾好好教教。”
说着,空着的手伸向非常君的肩膀。非常君速退一步,避开飞快的拍掌。
在窄廊下,兄弟二人拳掌相加,一个主攻,一个主防,来来往往间,拆招数十余。
伍文画杀好一条肥鱼,提着刀对烧火的羽人非獍道“好好看菜。”
羽人非獍被杀气腾腾的话吓了一跳,忙瑟缩地点点头,目送提菜刀的伍文画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一声暴喝,从外面清楚传来“疏楼龙宿,非常君!”
慕少艾抖抖白眉,掏掏耳朵,叹道“有母亲疼惜的就是不一样,两个先天人还似小孩般吵闹。”
“药师是羡慕吧。”一页书调理内息完毕,伤已好了多半,再过数天就可去武林,因此也就有心思说笑。
慕少艾打了个哈,受惊道“免,免,母亲的印象在老人家记忆里几无了。时间消磨了她的一切。”
“那你至少有漫长的时光曾缅怀过。”楼至韦驮自小在佛寺生长,对于父母,是个陌生的概念。
一页书笑道“佛友,这安慰之语令人误会啊。”
“哈,你们两位高僧,大抵是没有这种体验的。老人家想来,没有也好,至少烦恼少一件。”
慕少艾饮了口茶,放下杯子,继续说道“老人家去催催饭菜。这年纪一大,熬不到饭点。”
一页书、楼至韦驮也不说破,轻轻点头,让他离开。每个人都有伤心事,也许触碰到哪个点就情绪低落了呢?人在凡尘,总难割舍情。出家人的情放在红尘,不在己身了。
此时的慕少艾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那个总想与素还真一较高下的月才子去了哪里?那个持戟的杀才与西风有没有相守仙山?那个施神针的老友还是这样“气管炎”?……
活着,总免不了怀念,诸君,慕少艾已安,望尔等勿在奈何桥上等待。
慕少艾收回满脸的思念“嘿,老人家这花儿红、柳儿绿,吹着晚风,哼着曲儿等老酒的闲适生活,傻了才去奈何桥做灯惹人嫌。”
对了,做灯啥意思?伍大夫的话总莫名其妙得多。
羽人非獍从厨房出来,正要去寻慕少艾,见他从对面过来,便喊道“少艾,该吃饭了。我再去喊大师。”
“哎,哦。”慕少艾回过神,嘴里回应道,羽人非獍已走远了。
这一餐饭,宾主俱欢。
晚饭后,一页书和楼至韦驮去做夜课。
伍文画做了几样小点心,坐在花园里看星空。
眼眸里,映了万星,在流浪的记忆里,这样的星空见了太多,可每每看,还是为它壮观、着迷。
目光见远,星路越深。突然,万千星流划过,空间变幻。
“又是你。”伍文画意识飞跃千山万水,来到死神殿。
殿中,王座上的死神藏匿在阴影里,伍文画这声不是对他所发,因为在死神背后,一面巨大的镜子里,一条金龙在云海盘旋“女人,本尊无时间与你废话。听着,将南山灵境权限放开,让本尊神念查探,或者让信韬率人进入,否则疏楼龙宿之魂,本尊不保证毫发无损。”
“c你大爷!”伍文画怒极,气极。
哈哈哈
死神的声音在殿内想起“女人,你要是再强点,吾俩可以把这尾畜生做了。”
“死神,你想死!”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