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白头翁的老巢里跟丹拓谈崩了之后,丹拓似乎已经对我彻底失去了兴趣,直接开始让手下把我拉出去处决,而之前押我进门的几个人,也粗暴的架起我的胳膊,推搡着我向门外走去。
‘咣当!’
房门被推开之后,我重新被那几个人带出了丹拓的房间,推到了外面的大厅里,灯光映照之下,外面的大厅里安静的出奇,只有我们几个人走路的回音,被这几个人架住胳膊的同时,我也在不断的思考着对策,其实现在对我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佯装答应丹拓,跟他说我可以交出张琳,如果他能放我回市区的话,或许我还能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不过我在听说张琳被丹拓传染了艾滋病之后,心中已经满是恨意,根本做不到对丹拓妥协,何况丹拓如果让我打电话通知别人送张琳下楼,如果我不交人,可能还得死的更快。
而我身边那几个人的脚步,似乎并没有因为我脑海中的思绪万千而有所减缓,依旧带着我向门外走去,这时候,我确实有点后悔来见丹拓了,因为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张琳的身份,更不知道她竟然在白头翁团伙里的地位有这么高,此刻木已成舟,我又没有救兵,思来想去,只能冒死一搏了,想到这里,我暗暗咬牙,准备等这些人带着我离开建筑之后,冒险往树林子里面跑一把,这样的话,虽然风险巨大,但最起码还能博得一线生机,总比等死要强。
“哎,别出去了,要不然就在这吧。”就在我准备冒险逃跑的时候,我身边的一个中年却忽然开口了,他转头看着其余几个人“每次进这个门,我的手上脸上都得被爬山虎划的痒上好几天,要我说,就在这给他办了得了。”
“你可别扯淡了,在屋里杀人,这得多大味啊。”另外一个人反对了一句。
“没事,这屋里也不是没死过人,就在这吧。”那个中年摆摆手,满不在乎的回应道,仿佛在他们眼中,取一条人命就像杀一只鸡一样。
“也行。”另外一个人听完他的话,抬起手枪掰开了保险,看见他的动作,我使劲挣扎了一下双臂,但是被人按得死死的,根本没机会。
“哎,别动枪。”那个中年看见同伙的动作,微微摇头“这屋里这么空,你也不嫌震耳朵,用刀。”
“没错,别动枪了,你要是给楼上那几个虎逼震醒了,他们估计得开枪崩你。”另外一个人点了点头“用刀吧。”
“真jb麻烦。”拿枪的青年闻言,关掉了手枪的保险“你们谁带刀了?”
“都没带,你去拿吧。”
“行,等着吧。”青年应了一声,迈步向稍远一些的一个房间走了过去,推门进入了房间内。
‘噗!噗噗!’
这时候,一阵响声忽然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听起来像是枪声,但是很闷。
“哎,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我身边的中年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个声音,向其余两人问了一句。
“什么声音,没有听见啊。”一个青年摇了摇头“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中年再次听了听,发现没有了声音,微微摆手。
‘嘭!咣当!’
就在中年说话的时候,在那个通往二楼的楼梯那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踹门的声音,随后一个身影直接从地下室的楼梯窜了上来,撒腿就往外跑,我看了一下,那个人窜出来之后,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手里拎着一把枪,连跑带跳的,我向那边看了一眼,他身上穿着一个兜帽的黑袍子,我也看不清他的脸。
“我艹!”我旁边的一个青年看见那个人的模样,一愣过后,直接举枪,我的胳膊也被他松开了。
‘砰!’
就在青年举枪的同时,那个从地下室窜出来的人抬手对着这边打了一枪,直接在青年胸口崩出了一个血洞。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