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乱的。
锋利的稻草不是割伤了脸上就是那稻芒钻到脖子里,又痒又疼,还有些担心着镰刀不顺手,割到自己的手和脚。
还有她脚上穿的布鞋。
这稻田里水也就今天早上才刚刚放完的,此刻田地上还是一片湿漉漉的,一脚踩下去,那软软的烂泥就没过了脚背。
穿着布鞋倒还费力,可让她脱了鞋子,光脚踩在泥巴里,她又不敢。
因为田地里还是有不少蚂蟥的。
周氏本就比不得张氏,再加上因着一时顾忌这个,一时又害怕那个的,自然很快就落在了后面。
而且也因着大家伙是一字排开的收割稻谷,这誰快誰慢一目了然。
张氏一畦都快割完一半了,周氏这一畦还在田地头磨蹭。
那速度堪比乌龟爬还慢。
黄婆子一见就忍不住插着腰骂“周珍珠!你他娘的是没吃饭吗?老娘今早上的那两个馍馍是喂了狗了?
你他娘的少给老娘又在那里犯矫情病,丑人多作怪!再特么的给老娘磨磨唧唧的,今儿个你要是不割完这一畦,就别想吃饭!”
周氏脖子一缩,头都快要低到脖子里了。
她也实在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怵那蚂蟥而且也确实因为很久没下田地里干活的缘故,生疏了不少。
但,在被黄婆子这么一骂,周氏立马就战战兢兢的就加快了手上的时速。
张氏一听,就准备偷偷嘲笑上两句。
然。
“婶子,叔。”
彼时,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正款款而来。
席子凨抬眸一看。
为首的那个洋洋洒洒的不是他邺晾又是何许人也。
当下就气得想要翻个白眼。
黄婆子和拾老头都齐齐看去,就只见到原本是被分派了任务等到他们捆着稻谷挑到那到场去时就开着车子碾稻谷的邺晾正带着十几号人正风风火火的就往他们田地里走来。
而且个个手上都还拿着一把镰刀!
那架势!
两人均是眼皮一跳。
“婶子,叔,你们看看,我给带来了多少人帮忙,今天啊,咱这稻田里的稻谷就可以全部都收割完了。”
邺晾笑眯眯的开口道。
然,还不带黄婆子和拾老头反应过来,那十几来号人就已经纷纷利落的就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镰刀就下到拾家的田地里给忙活了起来。
正单手有些费力的捆着稻谷的拾宝翰楞了楞。
田地里,拾宝海,张氏,周氏都下意识就望了望也在捆稻谷的黄婆子和田地里割稻谷拾老头。
气氛一声有些尴尬。
席子凨,呵呵。
他特么的怎么就没想到花点钱请长工来帮忙啊喂!
面瘫的外表下是一脸的苦逼。
黄婆子刚想张嘴说点啥,就只听到拾老头那笑呵呵的声音,“邺侄子啊,你有心了……”
巴拉巴拉。
得了,反正这长工是也已经请来了。
至于那请长工的钱。
想来即使是人黄婆子他们给到邺晾,人邺晾也是不会收下的,毕竟就这几个大侄子的做派,那一看就跟他们这些庄户人家不是一个道上的。
黄婆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反正能早点将今年的收成给提上日程,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有十来号长工的加入,外加拾家人下田也是最快最早的,所以,这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都已经割出好大一截了。
相邻稻田的人才匆匆赶来。
不看别的,就看拾家田里这齐刷刷一排人,就特么的羡慕啊。
拾老头刚好割了一段,起身缓口气。
隔壁田地里的人就忍不住一边割稻谷,一边跟他唠嗑“老拾叔啊,你们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