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正好就站在一旁,忍不住就给开口问了一句。
拾七耸耸肩,“不晓得。”
嗯,是真的不晓得。
因为黄俊杰说的不是厉长鹫而是阮傅城,阮傅城自阮家搬离凤凰镇后便就迁移到了省城郊区。
可即便如此,他每逢过节放假还是会去找黄俊杰,长期以往,两人的关系也就熟悉了起来。
再加上,黄俊杰也看他顺眼便就允了他,等他毕业后,要是还想过来,打个招呼就成。
而阮家。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阮温军是将制衣厂给盘出去后便就得了一笔钱财且也因着是头几次的屡次碰壁导致阮温军莫名就有点怕了。
人就是这样,当多次碰壁且还将东山再起的资金都给搭进去赔了个一干二净后就会产生自我怀疑。
阮温军现在就已经在开始怀疑自己了。
整日那也是浑浑噩噩,除了喝酒就是打牌,哦不,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打女人,嗯,打王清荷。
不过,不是单方面的虐杀,而是被虐杀的那个。
没错,王清荷毕竟是个狠角色。
当两人的那层“玻璃爱情”破碎后就只剩下阮温军露骨的自私本性,王清荷就不曾在对阮温军手下留情过。
可即便如此,这两人仍旧是合法夫妻。
嗯,两人还没离婚。
先前是因为王清荷不甘心,想要夺得阮家的财产权好给拾笙铺路,后来是因为阮温军看到了拾笙的价值不愿离婚。
于是,两人就这么耗着且还出现了第三者,嗯,当初发生在阮思思身上的事情,在如今的王清荷身上来了个回家的诱惑。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誰。
阮温军外遇了。
而且是明目张胆就将人给带到了家里来。
且哪怕是打不过王清荷,阮温军也是嚣张得很。
不过对此,王清荷并不在意。
只是苦了拾笙和阮傅城这两个高中生,毕竟就这样的家,誰愿意呆着,还不如待学校或者是去一趟凤凰镇找黄老大。
嗯,阮傅城和黄俊杰就是这么熟悉起来的,而他也不比拾笙,放假可以去到经纪公司各种排练。
眼不见为净。
他是真的没有地方可去。
因为,阮家老太太两老在两年前的一个夏天也跟着他妈妈,一起去了。
“小姑——”
拾七转身的时候沁儿却是再次开口喊了她一声,“小姑,你今天会跟着我们一起等我爹回来吃饭吗?”
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拾七叹口气。
虽然,沁儿是在得知拾宝文竟是还在外头赌博且还是偷偷拿的周氏辛辛苦苦勾的鞋子,针的毛衣的钱去赌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有一次还给她撞上了一回。
周氏原本是打算留给她和豆儿的一双的却是直接就迎来了拾宝文的一巴掌,那个时候,其实沁儿就已经有些恨拾宝文这个渣爹了。
因为自打他回来之后她和豆儿,财儿不仅是没有感受到父爱的温暖,还时常就看到她娘周氏熬夜,不是勾鞋子就是织毛线,一熬就是一个大天亮,就连是那眯下眼睛都不敢就又得马上跑去煮这一大家子人的饭菜。
刚刚吃完早饭就得洗碗,扫地,洗衣服,接着就又是到了中午做饭的时间,下午难得有空可以眯一会儿。
二伯娘就会冷嘲热讽上两句。
周氏又生怕被黄婆子看到。
然后就又是去到菜地里摘菜,准备一家人的晚饭,循环往复,这期间甚至是去照看下小财儿的功夫都没有。
也幸好小财儿从小就很是乖巧,几乎从不吵闹。
可即便如此。
她妈周氏的日子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