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娘一怔。
对呀,不少年长的妇人,都喜欢这么拿起床晚的小媳妇开玩笑,说她们粘男人才睡懒觉。
唉哟,我去!
她再怎么馋骆诚的身子,也不能让外人知道!
那多没面子!
“啊,起床起床。”李娇娘惊醒过来,再不缠着骆诚问了,飞快溜下床去。
就算是骆诚脱过她的衣了……
那就脱呗,他有权脱。
她欢迎!
正穿着鞋子,这时,李娇娘看到卧房的空地上,搭着晾衣架子,架子上挂着她和骆诚的衣裳。
衣裳是半干的,可见是昨晚洗的。
李娇娘不禁笑了。
这男人,可真勤劳。
她揉了揉头发,开始换衣。
李娇娘离开床,骆诚马上松了口气。
只是,那口气还没有喘完,他又给憋了回去。
因为李娇娘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在穿亵衣亵裤。
他慌忙转身过去。
这女人!
就不知道避开一下的?
好在她没有点灯,屋里光线并不好。
李娇娘一边穿衣,一边看床上,见他背着身子睡着,气笑了。
“我有那么丑吗?居然把脸扭过去?”她明明美如天仙!
“穿衣!少说话,当心将衣裳穿反了。”骆诚闷声说道。
李娇娘好笑道,“才不会呢,我闭着眼都不会穿反。”
骆诚不回她的话,理会她,只会没完没了。
李娇娘麻利地穿好衣,梳了头发,拿了布巾来到后院厨房打水洗漱。
骆孙氏爱怼人的毛病不改,“小娘子就是比我们老妇人贪睡。”
李娇娘“……”看看,果然来了。
她忙着刷牙呢,没空怼她。
柳条原始牙刷沾了粗盐,在嘴里上下左右来回刷着。
钟氏在厨房忙着做早饭,“起来了,娇娘?”
“嗯。”李娇娘含糊应了声,吐掉口里的盐水,端着竹筒杯子咕噜咕噜漱了口,“婶子好早。”
“做饼时间长,所以得早点。倒是你,不必起这么早呢,吃早饭还早。”钟氏笑道。
“我烧些开水,路上喝。”李娇娘放下杯子洗了脸,找铜壶烧水去了。
春丫也起了床,帮着钟氏做起饼来。
在李娇娘离开后,骆诚也起了床。
他将独轮车推到前院门外面,将两桶虾,以及一个装着鳝鱼泥鳅的木盆,还有一个装着蛇的篓子,一并放在推车上面。
他试着推了推,还行,不是很沉。
只是,这路程可不近,骆诚担心李娇娘走着去,会吃不消。
一日之计在于晨。
大家的早饭,吃得都很快。
李娇娘洗了两个茶水罐子,泡好茶水,用来路上喝。
钟氏将几张饼,用一块干净的白布包着,和两个喝水的茶碗以及茶罐,一并放在提篮里,递给春丫,“拿好,这是中午的干粮和水。”
“嗯呢,娘。”春丫许久没有去集市了,她显得很是兴奋。
夏季的天,天亮得早,鸡叫二遍没多久,东边天就微微露了点鱼肚白。
李娇娘走到前院门那儿,发现推车已经准备好了。
骆诚正将推车往路上推。
“骆诚哥你回吧,我来推。”李娇娘走上前,去扶车把手。
骆诚皱眉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来回走十里路,你会吃不消的。”
她的脚细白娇嫩的,根本不是远路的脚,那是坐车的脚。
“我没你说的娇弱不堪”李娇娘好笑道。
想她前世集训的时候,走过四十公里的山路呢。
才十里路,也就是五公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