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一边抢他们钓的虾,骆家老太太,你难道没觉得,你说得很不讲礼吗?”李娇娘冷笑。
“哦?抢了春宝春丫的虾?还有这回事?”骆福财惊讶问道。
“嗯,抢了,是飞鹏哥抢的,不过,又被骆诚哥抢回来了。”春丫说道,“看,就是这只水桶里的虾。”
骆福财往地上看去,那是只小水桶,里头装了十来只虾,还有两条小泥鳅。
“飞鹏,你说你个媳妇都娶了的人,抢小孩子的虾做什么?”骆福财摇摇头,“也不怕丢人的?”
他的话一落,围观的人群中,向大娘子先打了个冷哈哈。
其他人,也纷纷轻笑起来。
骆老太和骆大娘子的脸色挂不住了,当下就沉了脸。
李娇娘扬眉,这骆福财,不像骆孙氏那么糊涂呢。
骆飞鹏窘着脸,不服气嚷道,“我哪里抢了?是他们不该钓虾!这虾他们不能钓!”
“为什么?这虾是你们养的?”骆福财问道。
“六叔来得迟,不知道事情的缘由,我来说吧。”李娇娘这时说道,“大伯娘和三阿婆他们说,我们房子所在的这块地,是他们的,连带着旁边的水沟也是他们的。他们给了我们一块地,水沟就不给了,所以,钓的虾是他们的!”
“这原先不是块荒地吗?几时是三伯娘家的地了?”骆福财惊讶地问骆老太。
骆老太含含糊糊道,“没我的户贴,骆诚他爷爷能得到这块地吗?”
骆福财道,“可这房子是当年骆诚爷爷和骆诚爹盖的,三伯娘没出力呀。还有这水沟,这不是野水沟嘛,怎么和房子搭上钩了?”
“怎么没搭上钩?村里的规矩,谁家挨着水沟,那水沟就是他家的。”骆老太冷哼。
李娇娘想起一件事来,问着春丫,“春丫,我记得你家的房子,是建在前面紧水河边上的吧?”
紧水河,就是李娇娘常去洗衣洗菜,骆诚天天挑水的那条小河。
河从村前而过,横穿大半个云和县。
本乡不少村子,都是依河而建。还有人家,将房子盖在河边,方便随时下河捕鱼虾。
春丫家被烧掉的房子,就建在河岸的石头山坡上,一条小石槛路,从侧门边延伸到河边。
春丫点头道,“是呢,我家的房子就在紧水河边。”
李娇娘笑着对春丫说道,“春丫,那紧水河从你家门前而过,那河就是你家的呢!以后你不必钓鱼钓虾辛苦赚钱了,就坐到紧水河边,端着个簸箕,见到那些个挑水的,打鱼的,得赶紧着收钱啊。”又说道,“对了,大伯娘一家和三阿婆,可经常到那河里挑水呢,记得叫他们还钱。我算算啊,这吃了几十年的水了,怎么着也得还个百八十贯的吧。”
春丫听不明白,“啊,他们挑水,还要给钱的?”
“对呀。”李娇娘笑眯眯道。
春丫听不懂,骆诚听懂了,他看向李娇娘,目光中透着赞许。
骆福财也懂了,仰头哈哈哈一笑,“啊呀,那我可要发财了呢!”
骆老太气得跳脚,“我呸,好不要脸呢!那河是大家的河,自古以来就一直在那儿,凭啥要给你家钱的?”
李娇娘道,“这水沟也是自古就存在的,为什么你们能抢我们的虾,春丫六叔不能收你们的水钱?刚才不是你们说的嘛,河在哪个房子边上,就是谁家的水沟谁家的河。春丫家就在紧水河边上呀,那河怎么不就是她家的?”
骆老太气得脸上的肉直颤,“我挑的是金山村那段河的水,春丫家住玉山村呢,隔得远着呢。”
李娇娘又笑了,“可是呀,春丫家住上游呢,她家门前那段河的水,流到下游金山村了,被三阿婆你挑回家吃了,该不该赔钱?”
骆诚也说道,“娇娘说的对。要我们的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