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娇娘笑着道,“这是菜的花名。每上一个菜,报上名字。金玉满堂,寓意何老爷家,金多玉多堆满堂。后面写的是菜的材料。”
何老爷细看,可不,就是一些胡萝卜丁,青豆粒,南瓜丁,火腿丁,几种颜色杂在一起,可不就是“金”和“玉”么。
“嗯。”何老爷点头,心说这李娇娘好聪明,取的这个花名太应景了。
吉利呀。
第一个作了解释,后面的,何老爷根据菜的材料,也知道为何取这样的花名了。
每个花名不仅好听,寓意也十分的好。
什么仙人献寿图。
什么福禄寿三星报喜呀。
什么凤朝凰呀。
菜的用料不寒酸,菜名好看。
明天一定能给何家增光,定能不让贵人屈尊来此一趟。
何老爷收起菜单,抬头朝李娇娘看去,说道,“那么,李娘子,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卯时整来我家。来之后依旧是找何管家,他会安排好一切,李娘子只需安心做好菜式就可。工钱么,按着我家事先说的两贯钱结算,不过,如果办得好,我何家也不是小气之家,还会加工钱。”
李娇娘微微笑道,“好,明天我会准时前来。”
……
离开何宅时,天已经黄昏了。
骆诚让马儿小跑着前行。
李娇娘惬意地躺在马车上,这时候的马车,因为要随时拉货,没有安装棚子,李娇娘一抬头,就看到了满天炫丽的晚霞。
“骆诚哥,如果明天的宴席成功,我就要双倍的工钱。”李娇娘得意说道。
骆诚回头看她一眼,“听说,何宅有临安城的贵人前来赴宴,他家十分看中这次的寿宴,娇娘,你这个差事难度不小呢。”
“我能应付,骆诚哥你别担心。”李娇娘信心满满说道。
……
回到酒馆的时候,陈来庆还没有将酒馆打烊。
他正在门口走来走去的,似乎遇到了什么焦急的事情。
骆诚将马车赶了过去。
李娇娘笑着招手,“陈叔,还没有打烊么?”
他们俩离开时,李娇娘就说了,有多少生意,就做多少,没生意就早些关门休息。
今天不是赶集日,街上没什么人的。
陈来庆看到他们回来,似乎松了口气,大步朝他们走来,“骆诚啊,你来得正好,马车借我用用。就一会儿时间,我马上回来。”
骆诚将马车停下,“没问题,陈叔。”
“怎么啦,陈叔?”李娇娘跳下马车,问道。
“村里一个熟人叫我到前方一个地方帮着办点事,我走着去太慢,想借车用用。”陈来庆摇摇头说道,“你们说说,这都快天黑了,还叫我办事,这人还真是的,下回不帮忙了。”
李娇娘笑了,“一个村的人,算了,能帮着就帮着吧。陈叔的腿伤刚刚好,就不要走急路,坐马车吧。”
骆诚给马儿把草料,将马鞭子递给陈来庆。
陈来庆不好意思摇摇头,“我马上回来。”
他跳上马车,赶着马车离开了。
骆诚和李娇娘进了酒馆。
陈来庆爱洁净,自打他住下后,洒馆的里里外外,就没有一丝乱的地方。
桌上一个他们自己用的茶壶,擦洗得白得发亮。
里头的茶水是温的,骆诚和李娇娘洗了手,两人坐在酒馆门口的小桌旁,边喝茶闲聊边候着陈来庆。
酒馆对门的两家铺子也还没有打烊,因为那两家就住在铺子里,两家的小娃子,时不时地跑来说笑玩闹一会儿。
倒也不冷清。
打铁铺子的老板娘,走来喊小儿子回家洗澡,笑骂道,“脏得跟个泥猴子一样,快回家洗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