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耿耿的勇猛巴牙的身体沉沦坠马了。
他心头一片火起,但是恐惧占了上风,他掉头就走。
黑夜中一个人长啸,远远就见他挥舞双枪,在冲自己大喝道“河东樊全在此,敌将可敢与我一战?”
拓跋久兴当然不会掉头与他一战,然而驰骋出来,让勇士们补充自己杀进去,一抬头就听到后军在鸣角。
随后他就知道了,一支人数不多的东夏军队包抄了上去,进攻他的老弱和辎重。他大吃一惊,连忙带人上去,上去杀退敌人,再一回头,战场上形势不妙,东夏一方已经彻底扳回局面。
他手里的军队他爱惜,他是不肯拼干老本的,怕死伤过多,一边鸣角召唤军队后撤,一边领兵杀进去截断东夏的纠缠,然后就往后撤。
对方也没有追击。
撤了好几里地,找了个林子钻了进去,拓跋枭宠赶上来,不敢相信地问“久兴阿哥,你怎么说撤就撤呢?”
拓跋久兴却故作高深说“我们只是撤出来,却不走,就留在这里,派些游骑过去,对敌情再熟悉一些,我们就再杀回去。”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是老奸巨猾。
拓跋枭宠也觉得好,称赞他两句,两人就号令大军歇息片刻,派遣游骑兵去探查。
天色转亮的时候,只有一名游骑兵摸了回来,肩膀上还受了一箭,他一回来就扎下马来,惶恐道“两位小王。草原上全是牛皮革袋。我们袭击的那些兵,是看牛皮革袋的……”拓跋久兴神色一变,反问“牛皮革袋?”
他扭头问拓跋枭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牛皮革袋?”
拓跋枭宠的脸色却一下苍白,他含糊地说“兵扎捆。东夏的兵扎捆。”他一把提起游骑,喝道“你看清楚了没有?能有多少?”
游骑极力申辩说“天还没亮,我看不到有多少呀。反正都挨着排的,整整齐齐……”
四面牛角声声。
拓跋久兴心头恐惧,害怕陷入包围,急切想撤,他还没来得及说,拓跋枭宠就说“阿哥。我们带人杀过去,这些兵扎捆也是东夏的军资,不管是不是他的骑兵卸下来的,我们杀过去,让他后方不能平靖,损失巨大。”
拓跋久兴为了哄他,给他摆了一下手说“你忘了阿哥身上带着一件宝贝,这会儿天亮了,你呆在这儿,我上去望望。”
他说走就走,从马兜裢中摸出一个扁平的金属匣子,取出一物,便开始观察,这是他怕还没到跟前,就碰到东夏兵,瞅了一会儿,绕过几波东夏兵,他来到一个合适的观测地点,一条小河尾部的巨大土坡。
选择在这里,向东北望,就是今天的战场,也是游骑所说的兵扎捆说在,向西望,那儿就是夹着河道,适合宿营。
东北望了一眼,除了零星的东夏兵围坐着,点起一堆一堆的青烟,就是兵扎捆,一地兵扎捆,每一步一个,每一步一个,往往一片兵扎捆旁边不远处,还会阵着一大堆大车,平板车……他心头寒蝉,二话不说,调转方向望去,太远望不了,河两岸却是没有驻扎军营,想想也对,那里低洼,刚刚天晴,还不适合驻扎到河两边。
再一转,他大吃一惊,有了东夏的军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遭遇的军队。
他们似乎发现了自己军队的踪迹,正呈现出包抄势头,其中离自己最近的只有三四十骑兵,其中一个竟然扭着头,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到自己,已经看到了自己。
他立刻从坡上下来,带着人就往自己的人马歇息地狂奔,到了,二话不说就集合军队走,他有上万大军,怎么能是说走就走的,前头走了,后腰就被人打了,这一次的骑兵比夜里的敌兵勇悍,也更有章法,虽然只有几百人,却让人不可小视,他们打穿后腰,就平行跟着后面千余军队。
因为前军出发,后腰被切了下来,这千余后队不愿意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