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是又说“既然如此,岂非贿赂?你把画拿回去,我呢,问问情况,如果真如你所说,要都是被迫胁从的文官,又没有坏声名,可以考虑将他们赦回家去,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父亲也无须破费。只是交战时被抓的,就需要按照俘虏充入勾栏为奴,服劳役五年,到时灵武县府成立,你们若担保,缴纳赎买费用,帮助组建县府,将来可以由县府出面申请,到时可以考虑当地的民愿,给予特赦。”
石敬中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说“没想到这么容易。”
狄阿鸟微笑说“是呀。就这么容易。”
他把脸转向滑台藏布。
滑台藏布结结巴巴地说“奴人来就是想见见大王。陈国欺负我们丁零人。奴人想为大王效劳。”
博骨律太岁冷笑说“不对吧。陈国统治时,你不是挺得他们器重的吗?”
狄阿鸟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个得罪人为乐的年轻人,不知道他的长辈为什么让他出面。
不过,狄阿鸟却是高兴的,他挑刺一样,让自己对面前的几个人多少了解一些。
滑台藏布涨红了脸,怒道“那不是还不知道大王要打来,我们丁零人不为自己的首领效力,为谁效力?”
狄阿鸟笑道“好。这个问题搁这儿,回头县府组建起来,自有对你了解判断,看看适合让你为东夏效力否。”
他又看向博骨律太岁。
博骨律太岁说“我来就是我阿兄胆小,不敢来,我来看看,看看东夏人是否三头六臂,吃人不吃?”
狄阿鸟顿时感到这个年轻人的可爱,反问他“现在你觉得呢?”
博骨律太岁笑道“东夏人不一定都像你吧。依晚生现在看,起码比陈国好一点儿。”说完,他又说“我阿兄娶了千户的小姨子,他想知道你们是否会把他和那小姨子抓走?”
狄阿鸟想了一下说“抓不抓,要看他们是否有罪,光是相婚娶,没有人去管他们。”
他又扭过脸来找到最后一位,问“你有什么事儿?”
自称孟津鄢氏的谦卑地说“奴才来是想问问要不要征丁征粮,奴才好去安排。”
狄阿鸟愣了一下,继而笑道“这要看县府组建之后有什么安排,县府代为军管,如无必要,暂时应该不会,毕竟你们是刚刚归到东夏治下,叫什么?民未归附,奈何使之?”
他哈哈大笑一番,要求说“你们自家谁有十来岁大小的孩子?给我送来几个。”
博骨律太岁反问“是杀吃还是奸睡?”
狄阿鸟又愣住了。
他发现这个博骨律太岁的性格太有意思了,就微笑说“都不是。我有一子,随征本地,想为他觅一二玩伴,若是尔等放心,便送过来,若是不放心,那就算了。”他站起来,大步往外走,边走边说“该吃午饭了,你们歇息一二,回头他们给你们送来午饭,吃完午饭再走。”
众人其实一刻也不想多呆。
但狄阿鸟似乎没问他们,他们也就不敢走,等狄阿鸟带卫士离开,便交头接耳起来。博骨律太岁抱着胳膊,大拇指放到唇下,念叨说“这东夏人好生奇怪。陈国定期要人丁,要女子,要财货,恨不得年年要,月月要,日日要,他们就要俩仨孩子……还自愿。好生奇怪。好生奇怪。”
石敬中沉默片刻,轻声说“一定不会这么好。还是回家等着看吧。”
孟津鄢家的人说“我回去之后,该准备的准备好,要了也不会措手不及,反正不会这么轻巧……”
博骨律太岁嘲笑他说“你什么时候大半个疏勒人的?你爹还是你娘是?啊呀。只听说你儿媳妇是的,莫非你儿媳妇是你娘?”
孟津鄢家的人却不敢还口,奴相十足地说“不是没办法才这么说的吗?我要是像你们,你们不是雍人,再穿雍服也不是,所以你们不怕。但是我怕,太岁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