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现在就在王河边上开渠,谁适合作监工?谁?”
这正讲着家事呢,忽然转了话题,兄弟两个有点跟不上。
狄阿鸟大叫一声“起居参。来记言。”
战争期间,他起卧不定,会见将领,讲的都是军机,起居参通常不在身边。
他见没喊到人,自己赶紧往书房跑,去把自己突然想到的事记下来。
狄阿孝苦苦摇头,给纳兰容信说“要我像他这样做国王,我一刻也受不了。这一溜小跑,跟十二三岁一样。”
还要再私下议论,狄阿鸟在书房门口跟狄阿瓜说“去喊你两个阿叔。”还用喊吗,他嗓门那么大。
狄阿孝头疼,捂着脑门就要躲走。
纳兰容信抓住他的衣裳,说“你别想跑。是说那些俘虏呢。你跑了。他非让我到处找你。”
进了书房,果然是战俘的事儿。
狄阿鸟说“运送战俘不是一件难事吗?一时运送不走的,我们把他们分给县旗,带回去开渠,好好分配一下,好好分配一下。容信,你去大本营找县旗上来的丁壮数,孤和阿孝先盘算一下。兄弟三人一努力,东夏就不会因为缺水,抢水打架了。孤见过水车,你们见过没有见过?孤见过吕经老爷子造的,那水车,汲水格外方便,不过孤只见过样子,你们说,咱们能不能建一些大水车。”
他找张纸,哗啦啦一阵画,就是一个带俩腿的饼子状怪物件。
狄阿孝两眼涣散地坐在一旁,过了一会儿,竟然打了瞌睡,他实在忍不住了,请求说“阿哥。我可是从陇上披星戴月回来的。想着吃顿好的,喝点酒,赶紧睡一觉。你不让吃饭,不让喝酒也就罢了,尽让我看这一双筷子夹俩饼。”
狄阿鸟强调说“这是水车?你没见过,你也不稀奇吗?你看,它转起来,水,这水就……哎。哎。你打什么瞌睡?”
狄阿孝被他喊醒了,苦笑说“你不是说咱们家族的人可以各有喜好吗?我讨厌这一筷子夹俩饼,你非让我喜欢吗?我为什么要和你一样觉得稀奇。你让不让我吃饭,让不让喝酒,让不让睡觉吧。仗打赢了。哥仨又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们喝酒去吧。”
狄阿鸟只好一放纸笔,手一挥动,喝道“那好。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