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样呀。可入伍要不是一天两天的话,十二、三岁就入伍吗?我还觉得不会是十四岁。可他骗人干啥呢?就是他比燕儿大三、五岁,咱也不觉得他有啥呀。”
燕儿她嫂嫂犹豫上好一会儿,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他会不会是东夏那边大将家的孩子?”
燕儿她娘打个激灵,问“你这么一说,保不准,还不知道朝廷知道了,会不会抓他呢?”她要求说“这话不讲了,再不讲了。人家要问你,你就说他在读书,看过兵书。”
她感叹说“你这么一说,我琢磨着是这么回事。他就不像是个骗人的孩子,可一问到家里,问到父母,就吞吞吐吐了,不对路子,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燕儿回来说王亭长让给他上户籍,我就明天兑点粮食,去找找你表姑爷家的亲戚,把户籍给他落上,落在咱们家。你呢,让他大爷给他哥再写一封信,讲讲这个事情。要真是大家的孩子,年龄再小也不缺见识,他哥这回是破罐子破摔,不但把家底卷走还欠一屁股债呀。他不带咱村里的人,说没水性,不敢一下就带出海,得先养一年半载给熟悉水性,现在没这个条件,但阿虎不一样呀,识字,有见识,娶了燕儿,那是他妹夫,吃自家一年半载有啥说的?还可以帮到他不是。你说呢?”
她说的“破罐子破摔”,其实是“破釜沉舟”的意思。
燕儿他嫂点点头。
片刻之后,燕儿她嫂问“那石头场,还让不让他去?”
燕儿他娘说“去。为啥不让去。外乡的人再有武艺,他也不是当地的,无亲无靠的,等咱们这些长辈都下去了,人家欺负不欺负他和燕儿?现在多跟村里的年轻人好,不是好事儿吗?再说了,也是撑撑他,看他能干几天。要是人能干,还吃苦,那还有啥说的,咱家燕儿以后的日子还用咱担心吗?”
两人不再说话。
黑夜里一片安静,外头场面子上的阵阵喧闹能够一直传到家里。
燕儿她娘缩进被窝里,好一会儿,她突然翻了个身,乐不颠地说“心里高兴。有点儿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