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揣说“看。与人家一样吗?为啥用招,不是谁想来谁来。”
狗栗子大叫“晚上说,我走啦”。
招工。
白河杨家村李虎开石场,竟然是招工,而且上头写得很清楚,光修场地,就每人每天按照十文算,将来还会涨,最后按月发钱,一时乡里轰动。
据说,王亭长为了让自家弟弟收敛,别再为恶,都想把他送来,自己跑去一趟,问这石场啥时候开,都是啥情况,缺不缺监工,然而回家之后,王小七又已经跑出去,不知去哪干坏事。
本来拟十天半月把人凑齐的。
结果第四天,一轮太阳在东天升起,太阳底下走着很多肩挎缆绳,扛棍的百姓,一路议论纷纷,热火朝天往杨家村走去。
若是靠近,能听到他们在说“李虎和杨凌刚是亲的。杨凌刚你不知道呀。那可是咱们这儿的大义士。”
一段又一段十多年前的往事,再次被他们翻起来重现。
而这个时候,李虎却和杨揣一起,赶往前往保郡的官道,去接杨凌自那位堂兄去了。家里也没预料到人说来蜂拥就来,接着就是冬至,算着日子,杨凌自要回来,家里除了杨揣和李虎都是女的,又不好说让村里的人去接,这就由燕燕大爷带着,仨人已经走上去保郡的路上。
至于会在哪碰上,人一点儿都摸不准。
好吧。
因为不在,检查传染病的郎中也没请来,一头是汗的李鸳鸯和村里的人一起劝人先回去,回头再来。
人不是劝不走,而是都是一个乡的,多多少少认识,没事了,验不工,也呆着说话,这样耽误别的事儿呀,那边石场,还有个泥瓦匠班子,有个木匠班子,村里的人要去帮忙,才能尽快完工……
这四邻八方的乡亲们在村里怎么行?
要是让他们上去跟着干,岂不是将来人都得留下?
好不容易把人劝走,李鸳鸯觉得自己舌头都大了。他回去,掩好门窗,铺开纸笔,飞速写道“公子颇有上风,深孝乃父,末下不才,辅助吃力,请速选聘贤能,工匠,工画师助我……正好我以造籍之事,可借招同窗前来。前来之人,必不可有国人痕迹,牢记。牢记。”接着,写道“另请告之吾恩师于伯,请家中阿母放心,多劝上,早日召归公子,节授一方,可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