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兵。借助于父祖打下的根基,他接手骑兵很是顺利,往往一声令下,部下就能果断执行,但是这不足以战胜东夏的骑兵。
天黑收兵,把补给线重新给畅通,健威已是一脸土灰,喉咙生烟,他到了董文面前,下了马说句话,干脆仰天往草上一趟,喊道“董叔叔。这打的是什么仗,东夏军队就是一块糊鞋底上的烂牛皮。”
董文来到他身边,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与健威那种简单的观感不同,董文毕竟是大将,有一种东夏人不肯力拼,而若是全力作战,胜负难以预料。
正是这种对战力的分析,他心里埋着恐惧,虽然表面上安慰健威,心里却是沮丧,突然就下结论说“我要去见皇帝。不能像现在这样打下去了。”
说到不能这样打下去,健威一骨碌爬起来,他站到董文的面前,带着凝重建议说“不如我反其道偷袭渔阳,即便是拿不下渔阳,也同样用骑兵断掉他们的补给线。”
董文怔了一怔。
健威催问“可以吗?叔父?”
叔父是比着他小婶叫的。
董文却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侄子,尤其是这个建议,深具诱惑力,这样打下去行吗?东夏军队已经翻倍了,他们建起来的工事你攻不上去,就算你攻上去,攻破了,人家的主力依然未损,大量的东夏铁骑可进可退,必须要有一定的手段打破局面,怎么打破局面?反其道而行,就像他们用骑兵来截断自家的补给线一样,到他们后方去,虚攻渔阳,实则断其粮道。
随着他们军队数量的增加,他们对补给的依赖也在增强呀。
董文现出喜色,要求说“你来。你跟我去见皇帝,把你的想法说给他。”
他们在力图打破局面,狄阿鸟也一样。
战争的激烈程度让狄阿鸟感到意外。为了能与靖康打上仗,修筑了一道工事,其实这一道土墙正在给东夏带来不必要的伤亡,你需要固守,固守就取不了巧,取不了巧,伤亡就要大。
而他接受不了这种伤亡程度。一天下来,伤亡三千多人,这在他看来,这种伤亡足可以支撑他,强攻下一座郡城,他没有算敌我伤亡比例的习惯,尽管将士们会拿出来放到他面前,他对这个看都不看一眼,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在他看来那是自己不划算。整个晚上,他都在与众将重新考虑是不是要放弃这片工事,怎么能减少伤亡,怎么才能减少将士们无畏的牺牲。
赵过和常子龙这些将领却不以为然。
几天下来,东夏已经杀伤起码两万的靖康将士。
靖康又没有东夏的救护手段,你还想怎么样?哪有打仗不死人的?伤亡三千多人你心疼,干啥你不心疼?
众将劝他说“尽管大王给的期限还没到,但现在各部的行军都标注了出来,大超预期,坚持明天一天,说不定后天天一亮,我们的兵力就能过十万,若是放弃眼下固守的营寨,靖康人是追击还是缩回去,我们不清楚,假如他们继续进攻,真推进到渔阳城下,百姓老弱的死伤呢?”
激动了,赵过都拍腿力争“减员三千多人就觉得多,不是人家说的妇人眼泪吗?靖康呢?减员两三万,对他们士气的影响已经很厉害了,再坚持上一天,我们的军队继续增加,他们的士气却减弱呢?”
狄阿鸟正要一意孤行下去,斥候接到消息,跑来经由李益生报告说“大王。一支骑兵趁夜东去了,看样子是想偷袭渔阳。”
狄阿鸟愣了一下,问了一下估算的人数,得知起码有两万,而且是清一色的骑兵,没好气地说“这靖康军队终于变聪明了。三千多将士的伤亡才换他一个变聪明。与聪明人打交道才容易。”他说“正在通过渔阳赶来的是谁的军队?”有人立刻上前,翻开记录,告诉说“李思浑的。”狄阿鸟哑然失笑,顿时要求说“孤的小舅子呀。”
他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