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老侯爷把这事告诉了我,你们真的是把他折服了,可我一听他说就觉着不对劲,喊你来,就是要阻拦你去干傻事。要那个虚名干啥陈州定是要打仗,今天傍晚西边的军报才到,军报来得晚它才着急,你舅舅夜里入宫连夜商讨战事。也许明一早,长月上出兵的消息就会放出来,两国交锋,对与错能咋说,只是想与你讲,爱惜着你自己。皇帝其实也是你家亲戚。”
李虎心里暖暖的,他起身谢道“阿爸没有让我去陈州,是我自己要去的,我还想让舅姥爷助我一臂之力呢。”
董国丈“啧啧”愤慨,李虎说服他说“势力之间交锋,却让百姓在战乱中挣扎,这是历朝历代都在干的事情。可话又说回来,陈州的百姓被涂毒个遍,战争打胜了,人却没有了,还要花大力气赈灾、重建……争陈州争什么呢不管这是我东夏先提出来还是朝廷同时能醒悟到的道理,战争不能作一下限制吗”
他又说“当年三方约定,阿爸是署过名的,眼下要是我们什么也不肯干,置阿爸的信用于何地所以这个事情,不是阿爸,不是我们东夏争不争利益,而是要负责。”
董国丈没有吭声,反倒开始叹气。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当年他督促狄阿鸟向拓跋巍巍用兵,他也居中说过话,做过保证,眼下东夏与朝廷交恶,又致自己的信用于何地
难得东夏为他们做的保证负责。
难得呀。
董国丈深深吸一口气,要求说“那你别自己去,是不是你爹的意思你都别自己去,让手下人去就好,陈州一旦打起仗,太危险了。”
李虎轻声说“我有父母,天下人谁无父母我因为危险不去做,又怎么指望别人心甘情愿去冒险呢这件事,我们东夏朝廷只是站出来作个倡议,商人出钱,志愿救助的人出人出力……他们也许只是普通人,并无战阵白刃之经历,参与其中,最难克服的就是害怕,我去,就是让他们相信干这件事不是去送死。我是阿爸最为器重的儿子,自然应与我东夏的勇士站在一起。”
董国丈念念有词,却又像是嘴唇在发抖。
而门口肃立的崔生源却是夺泪出眶。
他本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此刻却抑制不住情绪,只好绷住脸,努力吸住鼻涕、眼泪,手握短刃把柄,把胸口高高挺起。
好男儿!自当追随旷世的英雄,去干匡扶天下的大事。
半晌,董国丈才回味过来。
谁也不曾想,他竟是说“阿虎呀。还没成亲吧舅姥爷想给你说门亲事……你不能给我推辞,这个是你爹以前说的,他拜托我的”
李虎愕然,问他“他拜托你的”
董国丈“嗯”了一声,说“你要娶国朝的人做正妻。百年之后,两国才能还友好!”
这跳跃
李虎涨得满脸通红,连忙说“我有未婚妻,是咱雍族的!”
董国丈冷哼说“那不行。得是士大夫家,还得是咱关陇的士大夫否则感情不深,没抓地的根了。”
李虎道“这是为啥”
董国丈说“不为啥……明天有个宴席,都是些国朝儿女,到时我去叫你,以你看上为准。反正你得有关中的姻亲。其它的我不管,就这个事,是你爹说的。”
李虎否认道“不可能。”
董国丈大声说“我几十几了,我骗你你要是不肯,我就上报皇帝,让他给你赐婚,我看你难办不难办听还是不停皇帝要是给你赐婚,以你爹你东夏与国朝的关系,他肯定给你定下来,你能推得了现在机会给你,你自己找。”
说完,他摆了手就走。
李虎唤他,他已走出去,大声说“这事你爹答应的,你同意,我就帮你……不就是让长月人跟你一起干救援陈州的事么我在长月认识的人多。”
他走了。
李虎开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