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难怪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当时打电话的人是黑泽银,是这家伙用他的语气跟平良鲛话还下什么约定,结果到现在却不见踪影了……
“东西不在我身上。”工藤的眼神在平良鲛的手上兜了一圈又转回去。
“不在你身上?”平良鲛狐疑,“那在谁身上?”
“我朋友拿走了。”
“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
“他对怪盗基德很感兴趣。而且一开始是他找到东西的。”
“……那好吧,他现在人在哪里?”
“失踪了。”
“失——等等,你的这个朋友不会是黑泽银吧?”平良鲛的眼神忽然变得很锐利,锐利到他的视线几乎化为刀子。
工藤被他看得满身不自在,但还是嗯了一句。
平良鲛的目光立马变得很古怪起来。
“喂……”
“干什么。”工藤皱起眉头,“你对黑泽银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
“我对你们都没意见的。”平良鲛摇头,“而且你也不必觉得我会因为现在黑泽先生成为通缉犯而改变态度。我相信他是不是贩卖器官的连续杀人犯。”
听到这里工藤的脸色稍有放松,看向平良鲛的目光也不由得平和些许。
“不过……”平良鲛的话锋却忽然一转。
“嗯?”
“我倒是希望他被抓进监狱呢。”
“你在什——”
工藤本能恼怒,一瞪眼过去,却是倏然撞上平良鲛的双眼。
那是对方平时不引人瞩目的双目,近乎混浊的双目,此时氤氲着一种淡淡的灰色,显得骇人恐怖。
“呐,姐姐,对吧。我相信你也一定很乐意看到监狱里多了他这么一位熟人。”
平良鲛的脸上露出笑容,但那笑的温度却同样可怕到快令人窒息。
工藤的眉头皱紧,他看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平良鲛,顿觉陌生——尽管他们两个从来没熟过,但他还是觉得如今的平良鲛陌生,陌生到给予他一种强烈的危险感。
工藤不由自主看向如今正处在平良鲛头发里的以色列金蝎。
“我的姐姐不是指她。”平良鲛目不斜视,“她在监狱里。”
“……监狱?”工藤诧异,“犯了什么错。”
“他没做错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我赚取治病的医药费。”
“那……”
“我想你是黑泽银的朋友,不可能不认识她吧。”平良鲛看了一眼工藤,脸上的笑容更古怪了。
“谁?”工藤条件反射问道。
nheвhaacпytnh(薇拉安东之女拉斯普京)。”
“……”对于俄语这门外语工藤还真是没辙,“可以日语吗?”
“了你听不懂,那是我姐姐的本名。”平良鲛的脸上带上嘲讽,“不过若是‘史考宾’或者‘浦思青兰’,相信你一定很熟悉吧。”
果然。
下一秒工藤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他愕然看着平良鲛,一副受了极大震撼的模样。
工藤被震撼了,平良鲛却也恢复了正常。
他的眼眸尽管还呈现出生的浑浊,甚至带点灰色,和常人看上去不同,但他脸上的表情温和无良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又成了那个性格温和的高中生。
如今,他甚至还在手无足措道歉“啊,抱歉……瞧我,果然是因为通缉令太激动了,好像吓到你了……我了什么不该的吗……江户川你没事吧……”
工藤没回答,仍然是怔怔看着他,根本没还能从打击里回过神。
平良鲛还想要继续什么。
但他注意到公交车已经开到了某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