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做什么。”
当年,何澹是谏义大夫,就是弹劾陆游的那位,而后陆游以嘲咏风月为罪名丢了官,何澹便是韩侂胄支持成为谏义大夫的。
杨万里说道:“韩节夫收了一个好儿子。”
好儿子吗?
韩侂胄感觉自己请回来了一个祖宗,小祖宗。
韩绛还在大碗喝酒呢,韩侂胄揉着额头,看着韩家正厅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钱、吴两家的老管事年龄大,腿脚也不怎么灵活了,可架不住谁没几个儿孙,吵上头了之后,就骂,骂不动了,儿孙上去打。
别说什么是有身份的贵仆这种话,连韩安都卷起袖子上手了。
“打,你们这群废物,连打架都打不赢,下拐,下拐,那边的,打鼻子,揪耳朵呀。”吴松一副为恐天下不乱的架势,还在那里乐呵呵的煽风点火。
高仆们看两家的家主都没叫停,谁也不甘心输了,除了扣眼珠、断子绝孙脚这种用不成的招数外,抱、摔、踢、拳、肘,能用上的全用上了。
终于,一群吵的气喘呼呼的老头们坐下了,累的。
然后,鼻青脸肿的一群中年人、年轻人也坐下了,除了累之外,身上还很疼。
韩侂胄捧起茶碗喝了一口,正准备骂几句人。吴松却抢先一步:“骂累了?打累了?好了,都滚去休息吧,等绛哥儿回来由他处置你们。滚了。”
韩府与吴府两边的人相互搀扶着施了礼,然后依次退了出去。
看人都离开,韩侂胄把茶碗重重一放:“多大一点事,这些货气死人了。”
吴松乐呵呵一笑:“家里后院还有事没事闹一闹呢,咱们两家经营严州,他们相互间怨气也不少,骂出来,打了,也比憋着强。要说事,有时候就是这些小事憋的久了,才会出大乱子,话说我都不知道,韩府的工匠竟然能造一丈六的大水轮车,一个时辰比寻常的机器多纺三十斤麻。”
韩侂胄反问:“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家里有十六绽纱车,现临安府最好的纱车只是八绽的。”
“我真的不知道。”
吴松倒也没胡说,他那里心思管这些事情。
严州现在要两府合管,那么工坊之类的肯定在进原料、加工、销售上有一个相对统一的规矩,不会造成相互间的竞争。
当然,也不能少了相互间的帮助与协作。
可刚刚开始谈,就是因为两边各自守着自己的绝活与更先进的机器,吵起来之后,也让压抑了很久的怨恨暴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