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伊之矛二名岛,然后鹿儿岛,这些地方连韩侂胄都搞不清,更何况吴松。
韩绛解释道:“爹爹,什么是金融,我简单举个例子。爹爹去青楼喝酒,拿了钱付了酒钱,这叫消费。但爹爹在青楼喝酒,付钱的是我,而爹爹月底要还我钱加上一点息,而我,每个月和青楼结算一次,这就叫金融。”
韩侂胄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战,他完全听不懂。
韩绛换了一个解释的方式:“那换一个方式,爹爹,圈了一块地皮,盖了几百间屋。有人来买屋,但他钱不够。我让他先付两成,然后年息一成。”
吴松大喊一声:“屁话,一成年息,你傻不傻。”
韩侂胄制止了吴松:“让绛哥儿说完。”
韩绛继续说道:“盖房的钱,其实这两成我已经收回一半的成本了,然后八成,按年息一成计算,十年总价就要翻一倍。我让他们按月来交钱,若还不上钱,房子还是我的,若还得上,我月月有钱收,这就叫金融。”
吴松还是说道:“一成年息,你要当善人?傻。”
韩侂胄也说道:“确实是傻,现行情是借出五万钱,月息四千钱。”
韩绛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没错,宋代确实利息高,高达百分之一百,还有羊羔息。
韩侂胄虽然是奸,但既然承认了韩绛是自己的儿子,那怕韩绛的想法古怪,他还是支持的。如果最终结果是错的,他自信自己能够为韩绛收尾。
韩侂胄说道:“这样吧,临安府家里的地,拿出来一块给你。”
“给我一千万钱就行了,我自己去收块地。”
“行,一万千万钱,不是个事。”
区区一千万钱,以亿来计算钱数的韩侂胄还真没放在眼里。
韩家地库里,直径一尺的银球就有几百个,就是金球都有十几个。拿出一个金球,肯定够一千万钱的价值了。
韩绛又问:“爹爹,严州的煤矿怎么样?”
“安心,有个小矿,最多十天,爹爹重赏之下,工部探矿匠一定能找到大矿。”
“爹爹,严州那里我在书册上看到,咱家有一个石膏坊?还有一个石灰坊?”
“有,确实有。”
韩绛再问:“严州有没有能烧窑砖的土?”
“有,山里多的数不清,二十年前停了,因为其他地方的窑砖更好,江南东路南边几个州更好,而且水路方便所以就停了。”
韩侂胄这么一解释,韩绛就明白了。那地方已经靠近江西的东部,肯定比严州的好,也因为材料好,所以江西的瓷器好过两浙太多。
“爹爹,工部给我借两个本事高,却不受重用的人。我要盖天下没有人见过的屋,我还需要铁五十万斤。”
“没问题,军器监存铁两千万斤,让他们倒出来百万斤不是问题。”
韩侂胄甚至都没问韩绛要铁干什么。
次日,腊月二十七。
整个临安府都在准备过年,韩府偏院,光是壮劳力就有三十人,吴韩两府优秀的铁匠、铅匠、铜匠加起来好几十人,再加上干杂活的小工,以及从牢里提出来,还带着铁链那些私铸钱币等着被流放的,总计上百人。
炉火烧的极旺,工匠们都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拿了出来。
铁匠的任务是,制作超硬的铁范,就是铸铁再加镀层,原始的合金模具。韩绛的要求是,只造四个,模具上的字是韩绛派人去钱府求的,只求了两个字,盛世。
通宝两个字,选的是一枚唐钱上的,就懂的人说,这是虞世南的字。
铅匠的任务其实也不难,从矿石中分离出另一种物质,铅锌矿石中,把锌单独提炼出来。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