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的面前是一副画。
清明上河图,还带徽宗题字与用印的真正原版。
此时一瞬间,韩绛想抱着这画一头撞死在墙上,然后穿越回现代,就凭这副画,可以换无数张那漂亮的小红纸片。
韩侂胄很淡定:“这画,民间叫价一万两黄金。”
“爹。”韩绛大吼一声后,深吸一口气:“这画值一百万两黄金。”
韩绛刚才差一点喊出来,因为后世网上给这画评了价,值一艘福特号航母,就是至少一百亿。
“不行,我要去练字。”
韩侂胄感觉韩绛要疯了,吴松一把拉住韩绛:“发什么傻?”
“我要去练字,等我练好了,要在这画上题字,这画要当传家宝,必须是传家宝,我要留给我儿子,我孙子,我十八代孙子。”
韩绛确实是疯了。
韩侂胄微微叹了一口气:“咱韩家的传家宝是另一副,咱韩家先祖所画。”说完,韩侂胄翻了翻,找出一副画看看不是,放到一旁继续翻,终于找到了一副:“这才是咱韩家的传家宝,先祖所画。”
五牛图。
韩绛感觉自己有点上头。
吴松把韩侂胄放到一边的那副打开看了一眼:“虽然我不怎么懂画,这画也不错。”
绢画,千里江山图。
韩绛已经不是上头,感觉自己才十六岁,血压已经二百多了。
自己这位祖宗到底贪了多少。
再看看那放画卷的一个个长盒,韩绛终于明白,为什么彩敢给自己拿古本字帖了。因为自家的仓库里,实在是多,有些不是极品的就在韩侂胄书房放着,并没有收藏到这秘密仓库里。
韩侂胄捧着画细品了一下:“这副画,看题跋,光是帝皇就有七人提字。还好咱韩家先祖手快,唐末一直没找到,万万没想到竟然藏匿内府。还好能够收回家中,你说练字没错,练好了这画上提个字。”
一定练字。
韩绛默默的下了决心。
当然,韩绛也决定找一个秘密的山洞,挖下去几十米,留一个藏宝洞。
不说自己穿越回去,想想将来自己的几十代之后的孙子,找到自己留下的宝藏,那有多爽。
韩侂胄那知道韩绛在想什么,在外间挑出来一块清明上河图假货中的一块:“给,从这上面挑个景,用在钱币的背面。什么是盛世,汴梁那里就是盛世。”
“盛世,汴梁那里勉强算吧。”韩绛不想承认,可也不想反驳。
韩侂胄带着韩绛又回书房了:“议一议,头一批先铸多少,我看五十万贯差不多。”
“够了。”韩绛还想着,第一批先铸几万贯就够。
一万贯就是两千多万枚钱币。
韩侂胄办事,绝对不搞小打大闹的事,他敢搞起的铸币坊规模比官坊还大。临安的官坊年铸币量大约在二百四十万贯,再加上其他几个地点的官坊,现今一年铸币五百多万贯。
他使用清明上河图的一部分画作来背面的花纹,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仿制。
没有原画,谁能制作出母币。
没有母币,靠钱币上的画,是仿制不出来的。
韩绛、韩侂胄、吴松。三人关起门来商量的事是足以杀头重罪的事,可韩侂胄不怕,最多被罚一亿钱,因为他姨母是太后,没有人敢弄死他。
一亿钱才多少,依现在的价值,也就是三万多贯,自己可是要铸五十万贯钱的。
所以,被抓住后的成本很低。
但若只铸几万贯,被抓住就不合算了,明显就是亏本的买卖。
话说此时,在钱府。
已经二更天了,彩却在收拾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