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薯和马蹄,这两种完全不能放在一起比。
韩绛回忆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这两样东西就是两个味,话说大兄怎么烤这个吃?”
“昨天肉吃多了。”
好吧,这算是一个理由。
韩绛直接挑明来意:“这会宫门前太学的学子聚集请愿。几十位官员请辞,葛相公晕倒了。”
韩同卿只当没听到,注意力全在炉子上。
韩绛又说:“这事闹的挺大的。”
韩同卿找到一个埋在炉下马蹄掏出来递给了韩绛,这才说道:“小打小闹,一群太学的学子他们翻不起什么浪来。五品以上的官有动静,三品以上站出来说话,这才算是闹。”
说到这里,韩同卿转过身来,声音变小:“你有没有想过,有四十万两银子流入绍兴府,并非有人贪污,也不是有人想干什么翻天的事,却是真正有用处。”
“我不懂,真正有用处难道不走明面上的账?”
韩同卿呵呵一笑:“有件事,我只是猜测,若有可能便是这个用途,还真不能走明面的账。我打听过户部赵家叔侄,他们不是宗室,但却在祖上也是赵氏一脉的,这叔侄二人是好官,不是拿咱家比,是比朝堂上的其他人,他们是好官。”
这话说的,韩绛很不舒服。
为什么不和咱家比。
难道说,和咱家一比,满朝皆是好官?
韩同卿声音更低:“修陵。”
两个字,韩绛反应过来了。
韩同卿继续说道:“也是今天这么闹我才想到的,这笔钱是用在修陵上,官家和太上皇别说还有父子情,两人倒象是仇人,所以国库批不出钱来,所以这笔钱给太上皇修陵,这事好打听,派人到绍兴那边转一圈,便知道结果。”
韩绛就不理解了:“周相公也不知道。”
韩同卿轻轻一拍韩绛的肩膀:“你脑袋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糊涂,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相公知道。制银的事情牵扯了这么多路,朝堂之上没有人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以控制这么多路,所以我才猜测,可能是用于修陵。”
“那镇安侯府的事呢?”
韩同卿笑了:“这才是正事,但我肯定与过宫无关,是另一件通天的大案子。咱们朝堂之上必有投向金人的内奸,你若见到刘锐可以挑明了问他,刘锐不可能是金人的奸细。”
韩绛很认真的问:“大兄,为什么你信得过刘锐。”
韩同卿语气变的严肃:“刘锐比其兄刘琦小二十多岁,其父兄不是在和金人打,就是在和西夏打。他小时候亲娘过世后是被二嫂也就是刘琦的夫人养大的,他夫人姓魏,是魏胜的亲姐姐,这一家子赤胆忠心,绝对不会是金人的奸细。”
韩绛再问:“镇远侯会是吗?”
“不知道,你要去问刘锐。不过,淮南东路的兵权,对于当下过宫两派都非常重要。”
韩绛点了点头,心里大概有数了。
制银案依韩同卿推测和过宫有关系,但关系不是非常大。反而镇远侯这边,事大了。要么镇远侯是金人的奸细,要么就在过宫这件事情上,能起关键作用。
“弟。”
“啊!”正在思考的韩绛被这一声弟叫的愣了一下。
韩同卿开口说道:“初三,钱府是个大事。你倒是让我很意外,我想了想,你可以考虑很直白的告诉钱家,叔父有儿,认为是天赐之福,所以打算当一个好官。那么接下来,看钱家的反应。”
“有用?”
韩同卿慢慢的拨着芋头外烧黑的部分,同时说道:
“恩,钱家能接受,你的婚事就成了一半。同时,我想叔父也有兴趣知道钱家有没有参与到过宫这件事情上,我想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