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歆瑶早就准备好纸笔,快速的将这些记录下来。
韩绛又说道:“与其研究这个,不如把火药研究到极致。火药最佳的配方,最好的制作工艺,就我观察我韩家新年烟火火药,我认为还可以提高一倍不止。现在的火药的军事使用依然还在火这个阶段。火药真正的价值在于……”
韩绛停下了。
钱歆瑶已经站了起来,若不是屏风挡着,她估计要走到韩绛面前。
韩绛叹了一口气:“也罢,告诉你吧。火药真正的价值不是燃烧,而在于爆。”
施子彦站了起来:“请郎君明言。”
韩绛摇了摇头:“这东西太危险了。”
屏风后钱歆瑶坐下了,语气很缓慢却带着一种威胁:“听闻陆远伯府有心与韩家交善,我钱家以文治家,陆远伯府却是武将,这火药的爆发想来翟家二姑娘肯定会很喜欢。”
这话真诛心。
钱歆瑶话里话外说的就是,韩绛要把这份礼物送给翟家二姑娘了。
真他喵的瞎扯。
这时,老道施子彦却起身:“绛哥儿安坐,贫道去去便回。”
施子彦闪了,吴嬷嬷想了想,也找了一个借口退到外面,婢女们眼见这两位出去,很有眼色的就跑到了外面。
屋内只有韩绛与钱歆瑶两人的时候,钱歆瑶推开屏风走了出来:“韩绛,你如此对我,我心里难受。”
“别吵。”韩绛坐在茶桌旁。
钱歆瑶提着裙子坐到了韩绛对面:“问你水泥你不告诉我,那肥皂的制法你也只告诉我一半,现在问火药你又不说。你要医书,你要紫竹针,我那有一点犹豫。”
韩绛低头不语。
钱歆瑶再问:“零是何物?”
这个问题韩绛能够回答:“零是一种计算方式,就是没有。零是介于一与负一之间的数字。咱们早就有十进位算法,十如何书写,就是一和零的组合。”
这么一讲钱歆瑶立即明白:“就是空!”
零在中国最早的运用确实是空,但没有零这个概念,最小数是一。真正开始使用零,依现在的时间算往后一百年了。
讲数学,韩绛没压力。
正数、负数、自然数、奇数、偶数、相对数……
韩绛讲了约有小半个时辰,钱歆瑶很认真的一边问一边记录,这些确实是知识,有别于当下算学的知识。
开根号、方程式、平面几何这些知识钱歆瑶都可以根据自己所学加入融入。
吴嬷嬷这时进来:“绛哥儿,主君说宴会要开始了。”
韩绛屈身回礼:“谢过吴嬷嬷。”
吴嬷嬷又退了出去。
韩绛依然坐着没动:“灵儿,你听我说。我韩家遇上大麻烦了,汝州那边现在是民无粮、军无械、官仓是空的。有人告诉我,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找陆远伯家联姻,而且陆远伯夫人还是出自虞家的。但是。”
一句但是钱歆瑶喜欢听。
不是韩绛对自己的态度,而是她喜欢韩绛这种遇到麻烦硬扛的心态与本事。
钱歆瑶问:“怎么一个但是。”
韩绛笑了:“我不喜欢受人威胁,更不需要有人和我谈条件,这事虽然我没办法解决,但绝对不是陆远伯府。你安心。”
说完,韩绛准备离开。钱歆瑶伸手一拉韩绛:“火药如何爆?”
韩绛回答:“这个比硝化还危险。”
钱歆瑶说:“施老手上有一百多能工巧匠,我一年到头的月钱九成都投在其中。”
韩绛反问:“产出呢。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的投资研究,只能是你的爱好。而投资又有回报的研究才有意义。我可以告诉你火药的进阶使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