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胥看到苏穹了,他猛的转过头看韩绛。
韩绛伸出三根手指:“三,二,一!”
只见韩绛一挥手,站在护栏处的韩嗣将一块丝帕往楼下一扔。却见秀州衙门内数人张弓搭箭,数只箭将苏穹射了一个对穿。
韩绛轻轻一甩袖子:“给脸不要脸,滚回扬州等我,咱们再玩第二场。我倒是想看看,会有多少人因为你而死。”
张胥傻眼了。
一股子寒意从心底最深处涌上来,他扶着茶楼二楼的栏杆,看着嘴里正在冒血,生命缓缓流失,跟了自己二十年的苏穹,他恨。
恨不得现在就拿刀扑向韩绛。
他恨,恨自己太大意,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张胥猛的转过头盯着韩绛的背影,紧紧的咬着牙。
韩嗣离开前说了一句:“人依约定放了,你没买他活命的钱。”说完,韩嗣将那盒珍珠扔给了一名韩府家丁:“拿去赏了那几个衙役。”
韩武这时上前:“现在,象一条狗一样滚吧。若有半点不恭敬,我会在你脸上刺字,再割你一个耳朵。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要么跪着迎我家少君,要么死。”
茶楼下,韩嗣问:“少君,我不明白,方图说背后的就是张大官人。”
韩绛说道:“或许真的姓张,但肯定不是楼上那个。你觉得,办这种事情我会亲自到秀州吗?秀州的事,除了有钱财上的利益之外,还有什么?你认为只求财,一个草民他敢兴风作浪?若不求财,那所求的事肯定大,也是他能办的?”
韩嗣想了想:“少君说的对,每一个大商背后都有人。”
韩绛补了一句:“这背后的人还是朝中的人,寻常小人物再有钱,有资格站在背后吗?”
“少君英明。”
再说秀州大仓前,蔡通判那边的公文已经出了。
贼人在换枷的事情推倒衙役逃走,追捕无果,只有射杀。
韩俟还特别交待了:“贩武清盐,就是私通金人,这罪可大可小。我叔父北上扬州,若查证后可以处理,这里的事情再报便是功劳。若扬州那边查不出什么,这边也不好报,报上去,后续怎么处理?”
“是,确实如此。”蔡通判深知官场之道。
一个小小的秀州撑不起这种大案子。
但有人把大案子办了,他秀州这边配合一下领点功劳倒是好事。
那盒珍珠送到,蔡通判没接手,叫一个衙役拿了后吩咐:“击杀趁机逃跑的人犯,你等有功,这些是逃犯所带之物,本官没看到。”
“谢赏。”
至于衙役们怎么分配这六枚珍珠蔡通判不关心,这些普通的衙役收了赏钱,自然懂得什么话应该永远忘记。
更何况,是这等重赏。
韩绛没去秀州大仓,从开始他就不想去。
从茶楼离开,韩绛径直回驿馆。
茶楼上,店小二来到脸色发青的张胥面前:“这位客官,请把茶钱结一下。”
张胥:……
张胥还能怎么办,只有结账,然后离开。
张胥恨韩绛已经恨到了骨子里,他要立即回扬州,扬州才是真正的战场。
回到扬州,有那位贵人相助,他有信心与韩绛再斗一次。
韩绛回到驿馆不到半个时辰,自家仆人便送来两只箱子。
韩绛打开只看了一眼,一只是书,一只箱子装着许多发黄的纸,韩绛将那发黄的纸拿了一张塞在袖子里,然后便叫人抬着其中一只装书的箱子,跟自己一起到了嘉王处。
“殿下,秀州大仓出了一点小问题,有人倒卖了秀州大仓的官粮。几位随行的官正在彻查,这里有些书籍,殿下看看?”
什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