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事情,结果又跑回韩家了。
李洱大笑。
在他从刘锐那里知道韩绛的存在之后,他也好半天缓不过神来,事情就是这么奇异。
李洱笑了几声后说道:“李幸确实是镇安侯之子,亲儿子。要杀自已全家这个命令确实是他下的,因为我告诉他李幸是七个月就出生,让他再算一算季氏生子的时间,然后拿出一堆造假的旧公文,让他确信季氏怀上孩子的那半年,他没在临安。”
“为,为什么?”
韩绛就不明白了,他不相信李洱会不放过对手的家眷。
李洱说道:“我不知道他家中有多少与金国联系的证据,也不敢确定季氏知道多少。一但镇安侯是金人奸细的罪名坐实,我等都要受牵连,正好就合了朝堂换帅之心。当然,这只是表明说法。”
“真实的呢?”
“镇安侯全家死光,我可以得到三万忠心耿耿的精锐士兵。”
李洱这句话让韩绛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
李洱没错,镇安侯真实是姓郦,就凭这一点确实可以换到许多人的忠心,再加上这些人的部下,三万人确实值得杀。
韩绛沉默了。
李洱继续说道:“至于说,还有一子。话说连孩子的娘都不知道那孩子的爹是谁,我只是隐瞒了青楼出身这个事实。”
听到这话,韩绛猛的站了起来:“不,李将军,你没对我说真话,你在骗我。”
“噢?”李洱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喜:“为何?”
“李将军,先不说这武清盐的事,只说对镇安侯你们布局至少有十年,而且你并没有从武清盐中得利,所以你说的这一切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就是理由。”
听到这话,李洱反问:“你真想听?”
“恩。”
“听了,可能会有大麻烦?”
韩绛反问:“有我私自铸钱更麻烦。”
李洱叹了一口气:“太上皇即位那一年,北伐,大败。你认为郦怎么可能就改姓李了,你知道是谁改的吗?”
“谁?”
“高宗。”
“这,这!”韩绛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李洱继续说道:“听说过李仁甫吗?”
韩绛摇了摇头。
李洱说道:“前王相公,举荐了李公,李公修史,同时著了一本书,叫续资治通鉴长编。他临死的时候因为与我家有旧,同族,我们都是唐皇族之后。他告诉了我这个秘密,那一年就是整十年前,淳熙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