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参与分赃,也有利?
“如何?”王希吕毕竟是正经的文人,想不出这么多弯弯绕。
刘过淡然一笑:“宝藏找到了,是数队人马一起找到的。想独得宝藏,要么动刀子,杀掉其他人,要么拿钱买。没有十万贯,怕是任何一队人马都不会放弃的,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往宝藏里放一些真的盐钞茶引。”
韩绛几乎要惊呼了。
谁说古人笨,这刘过放在八百年后也是一狠人。
韩绛又补了一句:“混乱之时,谁有功夫去细分会子是第二界,还是第八界呢?”
王希吕点了点头:“没错,每一界会子在版式上差不多,只有细微的差别,仔细分辨若没有问题,若不识字,怕认不准。那么黄雀呢?”
韩绛还没说话,刘过就抢先来了一句:“金人。”
这次连韩绛都意外了,为什么是金人,为什么不是李洱的兵马。
刘过解释道:“金人兵马突然杀到,这一笔买路钱是给,还是不给。不给宝藏被带走,给的话,给多少合适呢?”
王希吕再问:“若金人拿走了这些二界、三界的会子,又如何?”
“去西夏强买,金人也不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无非就是给西夏人又多了一个恨金人的理由罢了,几十万贯。”
刘过开始数:“蜜蜡、麝脐、毛褐、源羚角、柴胡、红花、驼、马、牛、羊、玉、毡毯。无数金人去换到什么,咱们加价三成收购便是,用雪盐与雪糖和他们换,也可以加上麻布、丝绸。”
太坑了。
韩绛都感觉脸红,自已已经很不要脸了,刘过这作法已经没了下限。
但,刘过没错。
金是敌人,西夏也是敌人。
怎么折腾敌人都是正义的。
王希吕又问了:“若,得到宝藏的人拿巨资赎回宝藏呢?”
“无论得到多少,咱们分六成。仲行兄,别忘记了,咱们手上有金人的兵符在手,调动的金军便是咱们的兵马,他们纵然得了好处也要从别的地方吐出来。”
够狠,不过韩绛表示:我喜欢。
王希吕思考了好一会:“那,这消息由谁来放出去呢?”
刘过哈哈一笑,推门走到外面,很快便把乔行简叫了进来。
乔行简入内后,刘过开口说道:“为大义,我希望你牺牲一次自已的名声,你是东莱公的弟子,这事换个人怕没资格办。”
刘过有资格这么说。
浙东学派中,东莱先生创立就是其中之一的金华学派。而陈亮创立的是永康学派。都是朱程理学反感的功利派。
论辈份,乔行简要比刘过、刘仙伦、陈亮等人低一辈。
辛弃疾因为没有著书立说,但也自成为一派。
东莱先生在世的时候点评过,辛弃疾与陈亮可称为世之双雄,都是一心抗金付出一生的志士。
听完刘过的话,乔行简一躬到底:“一切凭先生吩咐。”
刘过闭目思考了一刻钟,提笔就写了一首诗,然后递给了乔行简:“你到扬州来,是整理镇安侯府卷宗之时发现了一封没有打开的信,等我们坐船离开之后,你将此信遗失,然后请人寻找。并且发告示,找到此信者赏万钱。”
乔行简接过信,快速的看了一遍:“这诗,似乎是暗指某地。”
“不愧是东莱先生的弟子,确实如此。在扬州有一笔见不得光的钱财,这一招叫引蛇出洞。绛哥儿先行,我与你分头安排此事,两天后再赴楚州,那时信已经找到,但被人打开,或有人抄录,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是。”乔行简没问原因,只是应下了此事。
王希吕怕乔行简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