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自已的夫君和妹妹竟然敢质疑自已。
“闭嘴。”虞枢娘重重一拍桌子:“你们懂什么,这事听我的,去走钱家大姑娘的门路。将来若有一天你们便知道今日的决定,是对是错。”
说完这话,虞枢娘站了起来:“我累了,有话明天再说。”
张熠见状,赶紧去扶着。
两人走到后院的时候,张熠问:“娘子,我听你话里有话?”
虞枢娘停下了脚步:“有件小事,估计韩绛都没当回事,但你若细思便不同。”
张熠不明白:“什么事?”
虞枢娘看看四周,没人,这才说道:“你可有听说,韩节夫送来家书,替韩绛收养了两个丫头,一个两岁,一个三岁。”
韩绛那边并没有刻意隐瞒,张熠也是知道的:“有这事。”
虞枢娘继续说道:“依我看,这是韩节夫已经开始在布局了。过宫的事情我问过翟简,眼下可以说魏王府已经两次走险招,你是带兵的,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兵行险招?”
这事张熠能回答,而且很自信:“只有在绝对劣势的时候才会。”
虞枢娘指了指张熠,接下来的话已经不用说了。
虞枢娘又说道:“若我分析没错,十二年后,韩家会有人入宫。到那个时候,当朝大娘娘作主,自家堂妹那怕是收养的,也是堂妹。这入宫,意义就不同了。”
张熠摇了摇头:“咱家,翟家,都不是趋炎附势之人。”
“你不懂。”还是这句话,虞枢娘这次没再解释下去:“我不想再讲了,他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将来是对是错,会有分晓的,或许那时你我已经埋到土里了。”
张熠追问:“那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半一半。这话别说给任何人听,今个的事,别再提了。”虞枢娘说完后,迈步往自已屋走去,张熠赶紧快步跟上,他虽然依然不太明白,但却相信自家夫人的判断,这些年楚州这地方能守的如此安稳,七成以上都是自已这位夫人的功劳。
张熠还是再问:“说了这些,让我更糊涂了。”
虞枢娘摇了摇头:“明天,明天下午再说,等等看。”
虞枢娘在等什么?
等韩绛见一个人,一位替自已二兄送公文,以及一份礼物过来的人。
船已经到了码头,虞枢娘得到报告,船上带的东西远高于二兄书信中所写的,这足以证实二兄对此人的推断。
次日,韩绛睡到中午才醒。
韩绛一醒来,钱浩就来报:“报少君知,建康军都虞都指挥使派了人过来,送一些当地特产,还有书信一封。”
“更衣,请客人到花厅。”
一刻钟后,花厅。
只是送一封信,信使却是一位穿着寻常士兵服色的军中高官,建康军马军都统制,这已经是军中的高级武官了。而且他的年龄才刚刚三十一岁,这就是在宋朝有个好爹,好爷爷的好处。
吴曦,吴挺的儿子,吴璘的孙子。
这位,在历史有还有一个称呼,蜀王、南宋叛将。
吴曦见到韩绛,起身施礼。
依年龄、官职、爵位,他都高于韩绛,他也是伯爵。
“濠州团练使、建康军马军都统制吴曦见过韩家少君、建安伯。”
韩绛愣住了。
一听这自称,团练使是可是实职的官,相当于一州的一把手。能作到建康军马军都统制,若非虞家信任,不可能把最宝贝的马军交给此人统领。
韩绛问:“你欠我的钱,还是有事求我。我只是从七品崇政殿说书,论爵位你也是伯爵。我知道你,在你祖父过世的时候,你比我年龄还小,朝廷就给了你承奉郎的散阶,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