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谁当相公谁难受。
要么替李凤娘的娘家人挡住朝中这一波波的弹劾,要么就让李凤娘恨。
无论怎么选,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好了,去办吧。”
“是,侄儿告退。”
韩侂胄起身施礼,正准备走,慈烈太后又开口说了一句:“不要让绛儿离开临安,若赵汝愚执意要这么办,我会告诉他,他错了。等眼下的大事办完,让绛哥儿入宫点茶。”
“是,侄儿明白,侄儿告退。”韩侂胄施礼后退了出来。
韩侂胄明白,自已这位姨母什么都看的清。
赵汝愚想什么、自已想什么、百官想什么、李凤娘想什么,自已这位姨母都知道。所以韩侂胄只字不提当下的情况,只说了宛城的事。
韩侂胄相信,姨母对宫内宫外的事看的透,但宛城的事纵然是讲了也一样看不透。
可是,汴梁!
无论是自已给姨母的一份承诺也罢,若是对宛城事件的一个解释也罢。
韩侂胄明白,姨母终是接受这个事实。
慈烈太后心里很是吃惊,她万万没想到一个表面上无欲无求的少年郎竟然,竟然,竟然是一个如此不安份之人。
可是她也明白,她无能为力。
韩侂胄敢来她面前说就足以证明韩侂胄也阻止不了。
宛城!
没有细节,慈烈太后也猜不透那里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宛城正在准备第一轮谈判。
钱皓桁已经到了,和他一起的刘仙伦已经将宛城周边亲自走过一遍。作了初步的农业与县乡规划。
宛城周边已经是十室九空。
因为战乱,而且是盗匪攻城,几乎所有的富户、大户、士绅都已经带着家中细软往北逃了,大部分的金人富户活下来的不足一成,他们是方图等人的重点目标。
宛城北边,距离宛城三百里,伊阳县城。
这里曾经改名顺州,后金人占据这里后,又改回了原来的名字。
城墙上,钱皓桁居中而立,左侧站在赵放将军,右侧是刘仙伦。
钱皓桁感慨了一句:“万万没想到,能站在伊阳城头,这里书中记载一山二川七分岭,距离西京只有五十里,却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
站在一旁的赵放说道:“金军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金军了,金人的朝廷已经腐败不堪,后宫争宠、奸人为相。金人的皇帝只知享乐,已不复当年的锐气。老夫只是小小的使的一个诈降之计,便得了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