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韩绛从袖子里拿出一样神器,双手捧到曹佑轩面前:“曹公,仅此一物就为我韩府一年省下五千贯制衣费,至少!”
一对袖套。
曹佑轩试着戴了一下,若有所思。
韩绛来了一句:“曹公,五千贯他换成排骨不香吗?”
哈哈哈!
曹佑轩放声大笑。
依韩家的婢女的穿衣规格,这一对袖套确实能一年让制衣省下五千贯。
韩家高婢的服装费一套接近百贯,除了杂役之外下婢的一套衣服也要十贯以上。
曹家其实也差不多。
毕竟是祖上有王爵,现为公爵府,体面是必须的。
曹佑轩大笑之后说道:“绛哥儿若有兴趣,可否在我曹家女学,或是在钱家女学开课,讲这个持家之道,我愿意赠送玉壁一对、宝马一匹、丝绸百丈。”
吴松听完这话一抬手就准备拍桌子。
在吴松听来这是一种侮辱。
你让一个男子给女学讲课讲持家,更何况这还是一位伯爵,是韩府少君。
韩绛更快,一拍桌子站起来:“好,一言为定。我愿意分享我所知道的学问,我还研究过收纳术、高效清洁法等等。原本打算在白云坊开班教学,组织一只高水平的妇人家政服务队伍,专门给有身份的人服务。”
曹佑轩起身一礼。
刚才想请韩绛在女学上课确实是奚落之言,身为男子你去研究什么持家。
你让你家大娘子,还有大娘子的娘家颜面放在何处。
你让你爹韩老贼的脸面放在何处。
但,曹佑轩佩服有担当的人,更佩服敢作敢当的人。
韩绛的作风他佩服,我就这么干了,你们看我不顺眼就看着,我继续办我想作的事情,管你们怎么说。
韩绛回了一礼:“曹公看不起我,不重要。但小家大家,连小家都管不好,何以持国。我韩府以前有钱,把钱都花在刀把上,我要办的就是把钱花在刀刃上。”
曹佑轩愣了一下,再一礼。
韩绛回礼,曹佑轩却双手一扶,挡了这一礼。
曹佑轩问:“不如开门见山,绛哥儿来我府中有何事?”
曹家也是名门,曹佑轩这话一开口不用他吩咐,所有的仆婢依次退离。
“两件事。”
“请讲。”
“第一件,我不知道宫内的曹氏与贵府是什么关系。我想把她推到贵妃之位,特来通告。第二件,或我韩家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想请这位曹氏登位。”
韩绛说完后曹佑轩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韩绛坐的很稳,因为论辈份他是当今皇后的叔辈,亲叔辈。韩绛说道:“天道,看命格她怕是只有五年,或是六年的生命。我学识浅薄看不透节点所在,所以也不知道如何破解。所以特来贵府商议。”
曹佑轩又坐了一下,低头不语。
他猜测过韩绛来意,至少猜了五种,可万万没想到自已猜的连边都粘不上。
足足两刻钟过去了。
曹佑轩不说话,韩绛也不说话,吴公只是陪着。
今天吴松就不准备说话,除非韩绛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否则他就是一个站台的。
终于,曹佑轩开口了:“宫里,有些事你韩家也知道,只是不愿意提及罢了。以你和新安张家的关系,断然不是因为寻常的小病。”
“恩。”韩绛点了点头。
曹佑轩接下来的话很惊人了:“唐时以胖为美,今朝以瘦为美。你若去查本朝历代宫中的情况,夭折了多少?”
韩绛没接话,他真不知道。
吴松接了一句:“有据可查了,怕是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