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没接话,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往自已书房走去。
谢深甫深吸一口气后在后面跟上。
谢深甫的想法很简单,要么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要么你韩家也把老夫当敌人。
非黑既白,这就是谢深甫。
进了韩绛书房,韩绛给谢深甫倒了一杯茶:“谢公,这朝堂之上已经是乌烟瘴气了,各人都有各人的活法,各人都有各人的计。我不明白的是,您老不去问当事赵家叔侄,也不去问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的赵相公,问我?”
韩绛指了指自已,笑了。
谢深甫给问住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已要来问韩绛。
韩绛替谢深甫作了回答:“谢公来找晚辈,无非就是晚辈还没有被朝堂这个大染缸给侵蚀,所以想来听点实话。”
“是。”谢深甫很是光棍的回答了。
“没实话,因为我也不知道赵汝愚想干什么?若是想成为独相,那么他第一步应该先对我韩府下手,可是他没有。”
谢深甫摇了摇头,韩绛还是年轻。
“怎么,谢公有异议?”
谢深甫说道:“这么说吧,赵汝愚是宗室,在朝堂上也有力量。若是和以前的韩家比他可能不弱,但和现在的韩家比,他差的远。因为韩府与钱府联姻,钱府在两淅的力量是巨大的,可惜赵汝愚无法与钱家联姻。”
没办法吗?
答案是肯定的。
首先,钱皓桁没儿子,至少眼下没有。所以赵汝愚嫁女不可能。
其次,赵汝愚有儿子,早在六年前就成亲了。
就算是赵汝愚的儿子没有娶,真以为谁都能娶到钱歆瑶吗?
只有韩绛这不要脸的才有机会。
谢深甫继续说道:“那么,想对抗韩家在朝堂上与士林的力量,赵汝愚需要朱熹,朱熹的理学为天下三大学之子,弟子遍布天下,朝中也有许多人为官。那么,赵汝愚要帮朱熹的理学在朝堂上占据更多的位置。”
“恩,恩。”韩绛只是猛点头。
谢深甫白了韩绛一眼后,微叹了一口气:“打掉李家,那么朝堂上空出的份额是巨大的,而且更有助于立威,之后最多半年赵汝愚就有了与你韩府正面开战的实力。”
呵呵。
韩绛只是笑。
谢深甫盯着韩绛,韩绛这才说道:“谢公,你把能说的都说了,还问我作什么?”
谢深甫这才问:“我就想知道,在这个时候,你韩家在干什么?”
什么意思?
韩绛有点懵,这关韩府什么事。
谢深甫又问:“赵汝愚步步紧逼,你韩府就这么步步退让吗?或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老夫虽然不智,却非常清楚的知道在临安城内,若论见不得光的事情,你韩府天下无双。还有,吴家也太安静了。”
韩绛想了想后说道:“吴家准备让出权知临安府一职,只是准备让未必真的让。要看赵汝愚有没有本事拿到。至于我韩家……怎么说呢,我韩家一直在找一个人,可惜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谁?”
“叶绍翁。”
谢深甫静下心来思考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识,此人是谁?”
此时的叶绍翁就是一个小人物,在朝中只当过一个很小的官,对于谢深甫这样的重臣来而言没听说过是正常的。
韩绛解释道:“陈亮认识他,但他不想从陈亮那里打听他在何处,他掌握着朱熹的黑材料,比如朱熹挖人祖坟、为抢别人家的产业陷害那家人入狱的证据等等。”
这才是韩家。
赵汝愚步步紧逼之时,韩府没有一点动静谢深甫是不相信的。
韩绛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