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民长老问韩俟,韩俟既然不会谈,那么谁站出来谈这事。
韩俟立即就把钱泓宣推了出来。
“知谭州。”
“新来的那个官?”瑶民显然已经知道钱泓宣到了谭州。
“是。”
“他是谁?”
“吴越钱家,钱老。钱泓宣。”
瑶民长老点了点头:“五天后,我会带十八寨、三十六洞的长老在谭州以西三十里,午时会面。谈一谈。”
韩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成了。
能谈,就代表着能够被说服,接下来就是细节与条件了。
瑶民长老将所有的信封放在一起:“这些可以留下吧,你代表谁,宋人朝廷?”
已经不再紧张的韩俟放松下来就有点胀了,这会回答:“虽然我是朝廷的官,可朝堂上那些人不行,我叔父说我来,带着这些就一定能和你们谈的很好,所以我就来了。”
“你?”
“韩俟,临安韩家。”
若放在以前,瑶民长老肯定不知道临安韩家。
可自从韩绛开过一次诉苦大会之后,当时在临安城韩府也有瑶民的人参与,所以瑶民知道临安韩家,也知道韩绛。
瑶民在宛城一带已经战死了好几百人,眼下又有小几千人去了宛城。
宛城代表一种新的生活。
那里没有宋人朝廷对瑶民的欺压,那里有未来的希望,许多人都把宛城当成穷苦人的希望,不受朝廷欺负,新的规矩。
“好,五天后,午时。留下,明晨离开。既然来了便是我们部落的客人,所以留下,明晨再离开。”瑶民长老给予了韩俟贵宾待遇。
有些事情,普通的瑶民不知道,只有几个大部落的瑶老之中级别最高的‘天长公’才知道。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太多,并不好。
韩俟很开心,当晚喝了不少。
自已已经三十五岁了,话说当官也有十几年,却没办成什么正经事。
今个真高兴。
话说临安城。
一夜之间多了好几千个骂韩绛的人。
韩绛呢。
这个不要脸家伙换上锦袍,带着随从开始在临安府街头去听一听,这些人是怎么骂自已的。
韩勇回来了,他兄弟韩武也回来了。
韩勇回来是要亲自汇报宛城最新的近况,特别是带来了刘仙伦的亲笔信。这种事情换个人,韩勇不放心。
宛城那边能打的都去办大事了,只有他回来,顺便运点布、盐什么的过去。
当然,还有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大量的战利品要有一个变现的办法。
韩武本就是临安韩府这边的家丁,他也不方便长期留在宛城的。
韩勇在家里和管家对账,韩武又开始跟着韩绛。
“今,天气不错。”韩绛看韩武又去摸腰上的棍子之时,随口说了一句。
韩武无奈的把手放下,看了一眼钱宽:“这么多人骂少君,换成以前,早就打断了他们几条腿了。”
钱宽呵呵一笑:“不识字真可怜,多一个人骂就证明咱又入账几十上百贯。”
嘿嘿。
韩绛也跟着笑了。
转了个弯,这条街基本上是成衣铺子、首饰、水粉店。
钱宽把帽子往下拉了拉,乐呵呵的就往一间水粉铺子去了,一进就亮牌子,不是韩府的牌子,是壕横号的铜卡。
“掌柜的,认不?”
掌柜的黑着脸,咬着牙,硬是没开口。
钱宽又问了:“掌柜的,打折不?”
“不认,不打。”掌柜的咆哮着。
钱宽也不恼,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