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内部清理了。
这原本就是刘过想和韩绛提的事,后来发现韩侂胄其实也很在意。否则临洮与宛城的时候,韩侂胄却把自已小集团内的官员瞒的很紧。
一句话:信不过。
韩侂胄清楚的知道,自已身边有一群什么货色。
比如陈自强。
韩侂胄再问:“可眼下要用人,要如何选择?”
刘过回答:“这事我想过,也和皓桁先生与幼安兄聊过,同时询问了刘锐将军与李洱将军的想法,最终决定是,大部分还要咱们自已培养。我有学生,虽然不才但眼下就可以用。陈傅良门墙极盛、钱泓宣学生过千,两韩家族内学子有,学生也有。”
韩侂胄摇了摇头:“不够,这些人或许可以数人管一县之地,他们之中能挑出一个知府事就已经极难了,咱们需要的是能撑起大事的人。”
“崔嵬。”
“不够。”韩侂胄很清楚,没有足够的人,别说是临洮了,就是眼下交趾都不可能让那么多良田产出粮食来。
刘过思考片刻:“东翁的意思,还要从当下朝堂之上与州府之中找人?”
韩侂胄重重的点了点头:“恩。”
刘过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这事要好好想想。”
“没错,一定要好好想想。”韩侂胄认可这话,这名单不好定,一但出了差错后果很严重。
韩侂胄又说道:“先找一个试试?”
“找谁呢?”刘过也为难了,他对朝堂之争并不擅长。
韩侂胄也没谱。
两人面对面坐着,菜都凉透了也没动一筷子。
过了很久,韩侂胄提出:“洪迈、叶适,二选一,怎么样?”
“先叶适。因为他与陈亮有故。”
韩侂胄轻轻一拍桌子:“好,就选他。找机会让他南下,先到泉州,我会秘信给陈傅良,一来让陈傅良选优秀并且可靠的学生推荐送到交趾与临洮,二来交趾这边陈傅良陪着叶适同去,若有什么意外,有他在我相信能够劝服。”
“好。”刘过也认为可行。
韩侂胄倒上请:“先敬先生一杯,先生在金中都辛苦了。”
刘过没客气,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才说道:“为天下计,为万民计,我义不容辞。不怕东翁不高兴,唯独不为国公,不!现在是平原郡王的你。”
韩侂胄大笑:“无妨,满饮。”
韩侂胄还真不在乎。
一杯喝下,韩侂胄说道:“最初,绛哥儿与王仲行、辛弃疾秘议,淮南东路的事情对我是有好处的,但万万没想到宛城之事暴发,那时我还在犹豫如何抉择。可眼下,没有选择,而且退不得。”
退。
怎么退。
而且有必要退吗?
刘过没接韩侂胄的话,只是敬了韩侂胄一杯酒。
韩侂胄笑着饮下。
入下酒杯,韩侂胄说道:“苏师旦追随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纵然是个不堪之人,毕竟主仆一场。”
刘过接过话来:“东翁放心,我会让他死的体面点。”
韩侂胄一拱手:“谢过。”
刘过也一拱手:“谢过。”
都是谢,谢的是什么?
韩侂胄谢的自然是刘过替他保全一份情谊。
刘过谢的是韩侂胄主动退让,已经在为韩绛铺路。
交趾。
韩俟写完秘信回来的时候,瞎狗也到了。
韩绛请瞎狗坐,瞎狗谢座之后依旧站在一旁。
韩绛问:“苟巡察,你以前可有知道扬州的商号背景?”
瞎狗大名苟阿三,暂时在交趾任边税巡察一职,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