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一炉上瓷最普通的要十天,还有需要数月的上上等好瓷器。
可平民吃饭的碗,江南西路的普通窑一天出几炉。
买一筐下瓷都未必能换到一只精瓷的碗。
这根本就不能比。
韩侂胄哈哈一笑:“这个,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老贼,果真是老贼。
孟九洛恨的牙根疼。
孟九洛瞬间脑补,广南东路的转运使往下,上百官员是绑到了临安。那么新的广南东路转运使凭占婆的订购可以立即坐稳自己的官位。
看来,老贼要争广南东路转运使这个位置了。
不是给他自己争,而是给他的门人去争。
“一半,一半。”孟九洛开价了:“广南东路的事情,下官与我江南西路会支持,只要不是太过,一定支持。”
“好,一言为定。”韩侂胄抬手,孟九洛抬手击掌。
孟九少出了韩家,直奔钱府。
他要见钱荨逸,他要把韩侂胄的事情告诉钱荨逸。
韩、钱府是亲家,这事他要让钱荨逸知晓,若是将来有什么事,也好提前作一个预备。
孟九洛离开之后,韩侂胄书房,从小间内走出一人,手里拿着的正是大越国的玉玺。
“东翁好手段。”
“先生好字。”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没错,大越国与占婆的国书都是双语的,要用本国的语言与汉语书写,能把大越国与占婆的文字写出来,韩府没有这种能人。
刘过,没一点问题。
若是刘仙伦在,他在这方面比刘过水平更高。
韩侂胄走到门边看了一眼,轻轻将书房门拉上:“改之先生,吾儿正在找你。什么事我没问。”
刘过放下越国玉玺拱手一礼后,转身准备从后门离开。
韩侂胄突然问了一句:“改之先生可有想过,将来封侯拜相?”
刘过停下脚步,没转身,直接回答道:“若只图富贵荣华,刘某怕早就是王爷的座上宾。”
韩侂胄长身一礼。
刘过还是没回头,大步离开。
虽然贪,虽然坏。韩侂胄却也佩服刘过这样的人,追究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大义这个词,很难有谁能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义。
深夜,西湖,画舫。
六个人,十九根钓鱼杆,其中两根没挂饵,倒是四根挂的是炸弹钩。
炸弹钩,钱宽专用。
当年在水师的时候利用钢针的弹性原理制作,只要鱼咬上就会弹开,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东西防止鱼脱钩。
所以,说到吃的水平,穷苦的大宋边军士兵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
没挂饵的两只杆,自然是船头韩绛和刘过的。
船静悬于湖上,此时月色当中。
一杯淡酒,不需要有菜,用刘过的话说,当烹一盘月光来下酒。
韩绛的感观就是,大学时代,弟兄们蹲在马路芽子边,一人一瓶啤酒吹牛的感觉。
这时,有小船靠近,送了两只藤筐就又离开了。
这片水域,至少有韩府二十条小船伪装成各种船只守在四周,能靠近的都是自己人。
钱宽提着一只小藤筐乐呵呵的走到了刘过与韩绛这里,将藤筐放下:“主君,咱家大娘子早先安排人去试个物件,好象成了。这东西放在交趾寻常的很,可此时放在临安给一万个钱也不换。”
韩绛还没问,刘过就转过身:“什么好东西,赶紧让我瞧瞧。”
藤筐只是外包装,里面的东西韩绛只看了一眼就感觉似曾相识,但又不敢肯定。
只见钱宽从怀中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