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过是位战略家、谋略大师,可他不是宫斗专业户。
看刘过没反应过来。
韩侂胄又说:“我再问,就雷馈所言,是阎美人送出来的,但是不是阎美人的。有没有人‘偷’,就算是寻常宫女的,这事都不是小事,更何况怎么可能是寻常宫女的。我亲自去查,先生帮我分析一二,这事连同宗室要给官家过继宗室子立为太子的事情连在一起,由不得我不多心。”
刘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韩侂胄又说道:“你只想到了官家,却忘记了太上皇的太妃们也很年轻,我有一种预感,这事怕又是一件惊天大案。”
“东翁高见,此事确实不能轻视了。”刘过也品出这其中不寻常的味道了。
虽然品出了这不普通的味道,可刘过内心却也没把这当回事。
大宋皇宫内的冤魂还少吗?
大宋朝廷之上的混蛋更多。
刘过手上有一份军报、一份政报,因为韩绛外出,所以他并没有给韩侂胄看。
在刘过眼中,韩侂胄未必理解这份军报与政报的价值。
事情往前推,这事发生在宛城东北靠近许州的防线上。
时间在腊月二十八。
年,对于许多来而言叫新年、大年。对于穷人来说,还有一个词叫年关。
腊月二十八,趁着天蒙蒙亮,许州西边约二十里,有一处山谷,许多人携家带口,背着简单的行李逃往宛城一带。
这时,金国讨债的行钱追到,通知警戒的金军并发现了这批人。
这些人拼命的逃。
终于,他们到了金国与宛城军之间的中立地带。
金国的行钱给了金国汉军士兵好几串钱,金国汉军士兵拉着刀就准备抓人。
宛城军汝州所属襄阳守军。
这里有许多是难民训练的新军,也有金军汉军的逃兵,当然少了不了宛城军的老主力人马,还有一些来自瑶民、僮民、苗民的兵马。
哨兵与巡逻的士兵看到金军的兵马,立即示警,后退进入工整。
巡逻的小队正走到战鼓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战鼓敲响。
一名队正却走了出去。
身高五尺半,他这身高在大宋禁军筛选中第一轮就会被淘汰,因为个头太低。
宋一尺折韩绛穿越着三十一点六八厘米,也就是说这位身高还不到一米七。
队正,五尺半。
他姓白,因为个子低被人戏称为豆子,反正没个大名,他就叫白豆子了。
宛城军开战,两次对金国的攻城战中,他拿过一次首登,一次首斩。
积功升职,现在他是队正,领百人。
白豆子走到那群逃难的人身后,将手中的刀插在面前的地上。
金国那边行钱叫嚣着:“把这些穷鬼给我们送过来,否则要你好看。”
白豆子没搭理这行钱,在他心目中他已经是武官,属于有身份的人,低贱的行钱不配和自已说话,当下伸手一指金国汉军带队的武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金国汉军的武官问:“什么地方?”
“我们宛城军所属汝州的地界,滚吧。”
金国行钱正准备挑事,白豆子一手按住刀柄一手指向金国汉军:“他这等贱类若再说一个字,我就要你们一颗人头。这里是我汝州襄城,越过界限之人是否有罪,由我襄城知县事论处。”
“滚……”
一人,身高五尺半,面前着近百名身高对少六尺半的金军汉兵,用气势逼退金国汉军。
那金国行钱果真不敢再说一个字。
白豆子回到防线,用刀鞘给了巡逻的小队正脸上就是重重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