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高阶武将的王顺感觉自已看到一些影子,这些作战的方式与套路中,他有熟悉的感觉。
总之,一句话。
宛城军的可怕远远超出了朝廷那些人的想像。
事实上,宛城军更可怕。
就在许堪去派人抓勾押官魏奉的时候,宛城军却在舒州外展示了一次他们的所谓新武器,大号火鸦。
这东西就是临时为舒州制造的。
够亮,够响,够华丽。
除了没有什么威力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这一下,舒州的百姓感觉到怕了。
而这时,牙行出现了。
舒州城内,至少有十家牙行在街上摆摊子,至少四百多人开始疯狂的拉人。
“这位小哥,走过路过看一眼,咱诚信牙行声誉一流,现招募铁匠,上匠每月给发十石大米,外加钱两万,布五匹,盐三斤。”
被挡的人没走几步,又一个人拦下了他:“这位小哥,来来看我这里,我们是非常有信用牙行,咱们边铁匠大匠直接给钱,一个月至少一筐,来看看。”
挡了两三次,这位退了回来问了:“你说,一筐是多大一筐?”
“只要你能背着走出领钱的屋,二十步,你能编多大的筐,就给你装多大筐的钱。这一项,可以写在契约里。有衙门的印,有官方的备书,还有,愿意去的,先给安家费,就按一筐背。干不干。”
“干了。”
这边牙行的伙计立即就拿出一份契约:“按手印,先说好了筐要自已编,省得说别人编的筐小了,或是不结实什么的。”
这工钱发的。
其他牙行的人一看,这不要脸的作法坏行情,骂了几句,然后就是一场混战。
这是韩绛的意思,韩侂胄下的命令,史达祖支的黑招,韩绛手上最滑头最能说的花二亲自领队,花二可是给韩绛下过军令状的,舒州无论有多少匠人,弄不走七成以上,回来临安不要工钱,白干半年以示惩罚。
舒州城有点乱,再加上宛城军施压,牙行打架抢人的事情,舒州衙门还没有放在心上呢。
就这样,舒州城乱了几天后。
再说舒州衙门。
魏奉给抓到了,他早就收拾好行装正在想办法逃出舒州城。
可惜,西边宛城军压着,南边与东边宛城军的水师,还有淮南西路的水师把水路压住,北边是来自庐州的淮南西路主力军团。
想走,不容易。
好几天了,他东躲西藏也没有逃出舒州城。
现在被抓了。
身为文官,不能上刑,就算有用刑也要送到临安由刑部主审,地方官员没有审问其余的官员的权力。
但,王顺有办法。
王顺长呼短叹:“我是小人物,一个小小的武官罢了,我给官家写疏估计官家看已经在几个月之后了。可是我怕,所以你不说也行,我只好把你送到宛城军那里,相信他们会请你喝酒的。”
魏奉有点紧张了。
这时,黄吉选跑了进来:“转运使,我舒州有大麻烦了。”
许堪问:“什么麻烦会比宛城军不再承认招安更严重?”
黄吉选说道:“转运使去听听,牙行的人这两天不断的加价,一个小工,桑田的小工一个月都给到八千个钱,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桑农,给到了月五万个钱,而且还再给婢女两人,仆一人,屋三间。”
“呼,铁匠的大匠,比这个高一倍。”
许堪意识到有麻烦了,但大宋律法有规矩,不限制人口流动,同时不允许有奴,所有的工匠和主家都是契约制的,违契赔钱,只要赔钱就可以随时离开。
有人出高价挖人,这事还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