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那里有十成的胜算。
李洱敢说。
李洱自信满满:“我研究过倭岛地图,倭平安京就在水道边,炮舰先行,陆上用炮火开路。随后重兵压上,任他城高城坚,十轮重炮洗地,倭平安京可以变成一片平地,小小的一座小城罢了。”
“打吧,打完了分银矿。然后休兵……一年吧,中原休兵一年。”钱荨逸算过,休兵两年不可能,而且都不敢说南海那边。
南征是定下的事情。
刘锐说道:“盛唐之时,年年在打仗,有时候一年两场,这还都是史册记载的有规模的征战,那些不在史册几百上千人的战争更多。可有谁说过,盛唐穷兵黩武了,威严是打出来的,打了金中都,金国说话就变软了。”
谢深甫也不好劝了:“那,打吧。”
打。
钱荨逸写了檄文。
历数倭王十恶,三十六罪。从倭王第一次窥视中原开始写到当今,连同偷宋钱在内都是罪。
其中极恶之罪,便是不适当的自称。
檄文就帖在临安城门。
盖的不是印。
是传国玉玺。
檄文一出,临安城一夜之间少了十万人。
这些人不是跑了。
象是赶集一样,十万人离开临安,想尽办法往倭岛去。
胡媚娘连红叶会都不参加了,召集自已在绍兴府与明州府休整的部下,整装出动,女兵弩阵营对倭作战,她相信她们不弱。
还有无数的商人,他们开始将物资装船。
打起仗来,军中士卒总是需要吃喝穿用的,他们的物资会换成倭平安京的战利品。
临安城一夜之间,光是倭国游记类书籍全部卖空。
任何关于倭国介绍的书籍都被商人们买走了。
临安城南,李洱陪着谢深甫在码头外的小山上看着,李洱对谢深甫说:“往前一百年,任何时候天下百姓对国君出征有这样的狂热,往前两百年,每每听到要打仗了,离城的都是逃难的。”
谢深甫指着码头:“我家门客说,以前客船一个仓室一千两千个钱就够了,今天两万钱还抢不到,货船一个仓都涨到了四千钱,却依然租不到。”
两人正说着,又有人到了。
穿着布衣。
王蔺。
谢深甫见到王蔺转身就走,他之前就与王蔺割袍断义,因为他反感一心只想着投降,安逸的王蔺。
李洱拉住了谢深甫:“为什么要走,谢兄行得正走的端,为天下万民造福,何以羞于见人。”
谢深甫只是不想理会王蔺。
王蔺却是真正的尴尬。
王蔺现在依旧是官,俸禄虽然没发,但却没有人免他的职。
早在光宗时代,王蔺就在枢密院当过枢密副使,在几个月前,他还是参知政事,兼职礼部侍郎,原本想调他去出任荆湖南路转运使,结果还没有定下来,韩绛就突袭了金国中都。
王蔺此时孤独一人,也没什么朋友了。
倒是李洱主动上前:“王参知。”
“李尚书。”王蔺回了一礼。
李洱说道:“有句话十年前就想说了,你不高兴也罢,今天说给你听。你王蔺,嫉恶如仇,见不得那些小偷小摸的官员行为,让你朋友不多。但你这性子放在金国就软了,你若对金国也有这份胆识,我李洱也能佩服你一下。”
王蔺没反驳,只是拱手一礼后,远远的对谢深甫施一礼,转身离去。
此时的他已经有心隐去。
他知道自已无颜再面对自已这个昔日老友。
至于说韩绛是不是叛臣,他认为自已没资格讲,有句话说的好,天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