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历史故事吗?”老杨其实是大学历史教授,除了研究历史这一个爱好之外,他还喜欢动不动给别人口述历史。
“嗯——”杨止拖了一个很长的尾音,因为她答不上来。
“18到19世界,美洲大陆上的印第安人大屠杀中,有一条政策就是高价悬赏印第安人的头皮。每上缴一个印第安人的头盖皮,无论男女老少,直接发放奖金。”
“头盖皮有什么用?”杨止好奇地问道。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眼镜在老杨的手里明显变成了教导工具,他一手捏着眼镜框,一边说道,“头皮是印第安人的战利品,也是光荣的象征。将他们的头盖皮割下,代表战胜了印第安人。说到底,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屠杀印第安人。”
“那——”杨止听完之后,揣摩着其中的意思,“尸体上的头盖皮被割掉,是不是说明被害者和凶手曾经斗争过。因为最后凶手赢了,所以把头盖皮给割掉了,用来炫耀?”
老杨用他的眼镜敲了一下杨止的头顶,说道:“不要下没有凭据的定论。”
“印第安人也可能认为人的灵魂藏在身体的最高处。战败后的割头皮行为,就类似于将灵魂献给你一样。”不知何时,齐女士——杨止的母亲,也走到窗边。
杨止被父母两人说得有些懵。
“那你们说什么意思?”
“没有更多证据前,任何一种可能都是成立的。”老杨对着杨止说道。
齐女士倚靠在窗框上,突然她的目光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下。接着听到她开口说道:“你们看,上游漂浮着什么?”
两人顺着齐女士的目光好奇地望去,距离麻桥头一两百米处,一个接着一个裸色人形漂流物从上游漂下来。他们的上肢叠在胸前,下肢呈现处婴儿似的姿势。仿佛是故意安排一样,用同一个造型从上流漂下。
杨止心想这不好,恐怕是个大大大新闻。她再一次拨通杨逸行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依旧无人接听。
齐女士手里举着望远镜,一边看一边数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加上最开始的一个,得有五个吧?”
“五个!”老杨扶了扶快要跌下去的眼镜,声音有些激动,“这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最近大家都小心一点。”
杨止嗯了一声,挂掉了怎么也接不通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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