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交情，打听到木暮的来历也不奇怪。

只是师妃暄和她背后的慈航静斋到底知道多少，木暮就不太清楚了。

“在天道面前，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木公子不必客气，直呼妃暄名讳就好了。”

“啧啧，天道面前每个人都一样？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都是刍狗了那确实都是一样的。”

师妃暄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老子道德经中的这句话真正意思并非是木暮所说的那样，只不过不等她辩驳木暮已经再次开口了。

“正好，我也觉得一直叫师仙子会太生疏了，那妃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木公子能够劝说令师不再支持王世充。”虽然师妃暄已经感觉出木暮根本不会答应她的请求，但是她还是把这些说了出来。

“令师？”木暮微微一怔，眼底露出一抹恍然之色，“看来慈航静斋只当我是荣凤祥也就是真传道的传人吗？”

“看来妃暄是考教过王世充觉得他并非是真正的‘天命之主’了吗？”木暮说完，师妃暄那边还没开口呢，一旁一直因为两人的气场而安静下来的董淑妮和玲珑娇陡然一下变了脸色。

“王世充适不适合，我想木公子应该比妃暄更加了解才是！”

这话虽然听着有点像挑拨，但是木暮却能感觉到师妃暄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直言不讳而已。

只是，董淑妮和玲珑娇会怎么想，会不会把这些回禀给王世充，王世充又会作何想法那也是显而易见的。

“王世充确实不是理想的‘天命之主’但是人家出手大气啊，为了拉拢我可是连董淑妮和玲珑娇这样的美女都送出来了！”

当然，木暮也就想想，肯定不会这么说的。

“妃暄可听说过一句士为知己者死？”

师妃暄闻言微微一怔，没想到木暮会这样说。

“天下那么多势力，有几个有真的有信心能问鼎那九五之位？何况还有句话叫做人定胜天，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主’这还说不定呢！”

隐隐听出木暮话中有些意有所指，师妃暄听完不由皱起了眉头，良久之后缓缓叹了口气。

“木公子真的不能在考虑一下吗？”开口的同时师妃暄眼中也是露出了明显的惋惜之色。

因为从她看到木暮的第一眼就能感觉到木暮的不同，那绝不是她认知中的那种魔门妖孽邪魔外道，甚至比起交情不错的侯希白都更让她感到亲切和自然，她觉得木暮是真的能够懂她的那个人。

同时不管是听说还是眼见，她都知道木暮的武功极高，十有八九比她还高。这样的武者通常来说心性也极为坚定，所以她才会如此惋惜。

只是下一刻她的脸上却露出了明显的愕然之色。

“当然可以啊！事无绝对吗，就像静斋弟子不能嫁人，但还不是有例外吗？”

说话间，木暮的语气也变得有些轻佻了起来，差点都让师妃暄以为自己面前的不是真传道传人而是花间派弟子了。

“木公子说笑了，妃暄从小立志追求武道探索天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什么是自然？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男欢女爱难道不是自然之道吗？”

一番似是而非的道理，如果换做是对别人，或许不会起什么作用，但是换成是从小接受静斋教育一直清心寡欲立志追求天道的师妃暄，却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其实只是个很简单的道理，但是在简单的道理如果没有想到也是白搭。

就像牛顿发现之前就没有苹果从树上掉下来吗？没有苹果就没有橘子、梨、葡萄掉下来吗？为什么只有牛顿发现并提出了万有引力？

“不好意思，妃暄的心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