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肚的白晶晶,“哇”得一声失声痛哭。
“北弦月”冷睨了一眼形容尚小的小野,原想拧断小野的脖颈,但当她凑近至小野跟前看清小野的面庞时,森然冷笑道,“原来是东临小殿下的小情人。留你一命,兴许还能钓到大鱼。”
“父君,你真的是父君吗?”小野止了哭声,面上惧意更甚。
“北弦月”撇唇狞笑,“闺女,等父君屠尽青丘,再来陪你。”
语落,他便将视线从小野身上移开,转而对着周遭无辜至极的青丘狐仙下手。
一时间,狐狸洞内被血色笼罩,惨叫连连。
谁能想到,青丘狐帝突然发了狂,竟暴虐无度地汲取着狐仙的精元,而后将干瘪不堪的狐仙撕成碎片,血渣四溢。
小野吓得双腿直打颤,但她依旧寻来了针线包,费劲地爬上榻,强忍着泪,一针一线地缝上了白晶晶被顶破的肚皮。
白晶晶目无焦距,怔怔地盯着头顶的环形纱帐,“小野,快逃。你父君极有可能死了,刚刚那人,不是他。”
“娘亲别怕,小野会保护好娘亲的。”小野红着眼,伸出颤巍巍的手继续为白晶晶缝着线。
“小野妹妹!”小乖兴冲冲而来,手中提着一屉萤火虫,想必是寻来哄小野开心的。
小野闻声,痛哭不止,“容且哥哥,我好怕。”
别怕。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们。”小乖扫了眼卧床不起的白晶晶,旋即以治愈术替白晶晶疗着身上的伤,而后转头宽慰着小野。
小野重重点了点头,焦灼地盯着榻上奄奄一息的白晶晶。
她下意识地挨近了小乖,稍显失落地说道,“容且哥哥,我父君可能已经死了。我很恨父君,却又舍不得他死。”
“别怕,我把我的父君分你。”小乖虽不能理解为何小野心中还有北弦月的位置,但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小野。
待“北弦月”归来,小乖也替白晶晶疗完伤,他略显疲惫地掐着自己肉乎乎的脸,而后又以胖乎乎的小手将愈发瘦弱的小野搂入怀中,“不怕,我可厉害了。”
“北弦月”见状,轻嗤以鼻,“芝麻大点的小娃娃,竟敢在本座面前叫嚣,不知死活!”
小乖不遑多让,一边将小野护在身后,一边以雏神诅咒之力,诅咒着“北弦月”。
“诅咒之力?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北弦月”呢喃出声,不过片刻功夫他又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可惜了,你猜不中我的原身,诅咒之力亦应验不到我身上。”
我见状,亦为小乖捏了一把冷汗。